“殿下,沈少卿一直不肯走,说是求见殿下。”
“孤也不见。”慕容权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魏邵从棋盘上抬起头来,眼珠子转了转,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专程在他魏府求见太子,怎么回事?
“殿下,当真不见见?”
“不见。”
“他一直在魏府门前,影响多不好。不会是交了兵权受了刺激,想着法子要把我家拖下水吧?也不对,他要见的是你。”
见对方不搭话,为啥直接问:“殿下,你跟舅舅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权把玩着手中的玉石白子儿,
“无事。”
“那为何一直要见你?”
“许是刚刚瞧见她与孤一道进了魏府,有些疑惑想问问。”
“她?”魏邵顺着殿下目光看过去。
小妇人言笑晏晏,眉眼弯弯。
要不怎么说殿下就是殿下,眼光那不是一般的高。
看上的小妇人,模样就是不一般。
不过,魏邵还是没懂,
“与她有什么关系?”
慕容权今日带着瑟瑟来魏府,原本就不打算隐瞒什么,甚至想让魏府出面,提议让瑟瑟成为太子妃的事儿。
于是也就直说了。
“是她之前的夫家。”
“啥?”
“沈颜川是她之前的夫家,看来孤与她的事儿,瞒不住了。”
说话的人很是轻松平常,对被人发现更像是乐见其成,但听的人早已瞪大了眼眸,
“你看中的人妇,是臣妇?还是沈颜川家的?”
慕容权横了魏邵一眼,“以前是,他俩前不久已经合离。”
“……好家伙。”魏邵除了感叹一句,当真说不出其他来。
在朝为官的家眷是受律法保护的。魏邵虽然纨绔,但也知道轻重。
这人就这么,这么把人臣妻给夺了?
慕容嘉连夜进了皇宫。
她自小长在宫内,进出自然方便,熟门熟路到来的太后的玉泉宫。
玉泉宫自然富丽堂皇,一应物件都是最好的。
如今的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玉贵妃,可是凭借美貌荣宠后宫的。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是一副美艳模样,又因养尊处优,岁月静好,看着愈发的雍容华贵。
瞧见宝贝女儿黑着的脸,太后不赞同道:“说过多少遍,眉目要舒展,遇事不慌不忙不急不怒,方显大气。”
太后如今站在人生巅峰,已经没什么事能影响她情绪了。
不过慕容嘉这会儿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哪还有心情听母后说教。
“又被侯府那个锦氏气到了?”
慕容嘉最近隔三差五进宫,太后自然知道一些侯府的情况。
之前太后的意思是,【不过一个小官女,你要是介意,将那人打杀了便是。】
不过眼瞧着女儿最近越来越烦忧,联想到这段时间侯府的闹剧,太后有了新的观点,“既然在侯府过得不开心不顺心,那直接离了侯府便是。你乃大景长公主,理应顺顺遂遂。至于驸马,要是实在舍不得,想他的时候唤他到公主府伺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