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不愿意出国,大哥现在连澳城都不让我去了吗?”
在陈叔嗫喏的神色中,黎雅学彻底意识到,他心中那个温润如玉,会给他买玩具、帮他辅导功课,偶尔还会教他马术和网球的大哥,从头至尾都是假象。
那都是父亲在世时的假象。
大哥从没把他当成过亲兄弟看待,也从没喜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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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澳城的前一晚,行李都已经收拾好。
偌大的家显得空荡荡的,似乎连呼吸的回声都变得清晰,窗外的冬日寒风被隔绝在外,吹不进温暖的家,也吹不走燥热粘稠的空气。
如今家里没什么人,虽然少了些逗弄的兴致,至少可以完整地听到方咛娇媚的声音。
黎雅博肆无忌惮,让方咛在上方,她的腰被他扶着,在他的抓推中一前一后地来回。
即使有他的手给予一定的推力,方咛依旧很快没了力气,趴在他的胸口呼喘。虽然贴紧的触感很舒服,但黎雅博还是将怀中的温香软玉扶了起来,让她好好地坐着。
黎雅博喉结吞咽,享受地看着这一切,蓝黑色的眼睛渐渐迷离,抚上她的后脑勺,摁下她的头送给自己的唇肆意吮吻。
方咛呼吸不过,下意识捶了他的胸口。
她力气小,对男人不过挠痒的力道,反而惹得黎雅博发出一声愉悦的笑,用自己的手掌的包住了她的,接着手指蛮横地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这些日子他没有顾及地纵容自己的欲望,给教堂送那些的钱不能浪费,便要全都用在方咛的身上。
他知道方咛的床头摆放着父亲的相片。
他怎么会猜不到方咛的想法,她迟迟不把相片收起来,这可怜又天真的继母显然是把他的父亲当成了辟邪的门神,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赌他作为人的伦理心,殊不知只会让他的心头更加燎原。
尽兴后,黎雅博将她抱在怀里,问她在过完年后有什么安排。
“圣诞的时候我们去了意大利,这次想去冰岛玩玩吗?”
男人语气慵懒,甚至能够听出声线中还未来得及散尽的余韵。
见方咛不说话,黎雅博又提议:“如果你怕冷,我们也可以往南走。”
还是沉默。
黎雅博微微眯眼。
“怎么了,都不想去吗?”
“——还是你想回娘家看看?”
方咛的肩膀终于动了。
黎雅博无声勾唇,收紧手上的力道,在她耳边体贴地说:“爹地虽然不在了,但你要是想回娘家,我也可以陪你回去一趟。”
方咛赶紧开口:“去哪里都可以。”
话刚落音,额头上被落下一吻。
黎雅博称赞:“这才乖。”
“……”
男人似乎是思索了片刻,说:“那就去巴黎吧,上次珠宝展我工作太忙,没能陪你一起去,这次我陪你去时装展上逛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