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太太,我和顾央已经离婚了。”
张华文差点惊掉了下巴,如果他们离婚了,那现在车里坐着的老板算怎么回事?
张华文心里打着突突,坐在馆外并不起眼的车里,旁边就是一直阴沉着脸的顾央。
能不阴沉着脸吗,刚刚从馆里出来的时候,他太太,呃,前太太是被人扶着走的。
虽然没别的亲密举动,可是这还不代表什么吗?
更别提在馆内,这位男老师对前太太那可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啊。
这些他可不敢说,甚至连现下坐在这里都觉得不合适。
这不眼睁睁看着前太太给现老板戴绿帽吗?
这种场景是他该看的吗?不该!
可是现在闭上眼睛的话,那不是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华文心中叫苦不迭。
随后他干脆摆烂,自暴自弃地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位前太太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给现老板戴绿帽了。
当年穆忠良的葬礼上他也去了,那位陈家三公子何止是亲密啊,简直就是穆家的一个女婿半个儿,自己的现老板不也没怎么样?
穆冉不知道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张华文有这么多的心理挣扎。
四五年级的孩子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这一天参观下来,人都是疲的,在大巴上就打起了盹,回到学校等学生解散后才回到家。
虽然租住的地方离学校只有几百米,走回去也觉得累的不行。
开门关门,脱大衣,她耷拉着眼皮。
想要躺床上睡大觉,结果挂完了大衣,一抬头就看到房子里多了个人。
她差点惊叫出声,下一秒看清那人样子才咽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怎么进来的?
顾央比她受到的惊吓更大,他本来是生着气来的。
他气她那么容易就接受离婚,都不知道挽回一下。
气她离婚没多久就坦然接受其他男人的照顾。
气她没把自己照顾好,瘦了那么多,简直是人在大衣里晃荡。
可是这一刻,什么气都没了,他整个人震惊的都僵在了那里。
只有眼睛是活动的,死死盯着她微微鼓起的腹部,随着它移动。
接着更大的怒气涌上心头,他恨不得把她拽过来按在腿上打一顿。
但是他现在能做的是小心翼翼地过去把她扶到床上坐好。
“什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结结巴巴词不达意。
穆冉知道他想问什么:“快四个月了。”
顾央算了算,那就是九月份的时候,立时眉毛都快要竖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