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刚动过手术,不能喝太多?酒。”罗意璇张口胡编,其实在京城几乎每夜都是靠着酒精麻痹入睡。
这已经是她今晚婉拒的第三位少爷了。
明明说的一样都是粤语,但她就是莫名觉得,任何男人都没他?讲的性感动听?。
罗意璇叹了口气,不打算参与在大厅里开始的舞会,准备回去休息。
丛一举着酒杯风光满面地应酬了一大圈,来到?她身?边。
“这么高?兴,状态这么好,看来昨晚过得不错?”
“你怎么知道!”丛一愣了一下。
“没带面霜,想从你那拿一瓶,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
“哦,是嘛。”丛一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倒是很自豪的样子,“看来我?昨晚叫得很欢,你隔着那么远都听?到?了。”
罗意璇皱了皱眉,瞪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这话也?就只有她能讲的出?口。
“你不是对?人家各种不满意嘛,这会儿又满意了。”
“是不满意啊,除了在床上。”丛一仰头将手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烈焰红唇勾起,笑得很是妖艳。
风吹过来,游轮的速度加快了一些?,缓缓驶向整个维港正中央。
“干嘛还一副丧气样子,不就是个男人嘛,港城这些?个少爷公子哥儿,你看上哪个,我?去帮你说。那边站着那个,可是沈家的二少爷,人长得靓,又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身?边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过,刚还向我?问起你呢,认识下嘛!”丛一挽着她说道。
“穿灰色西装那个?”罗意璇顺着看过去,“长得是不赖。”
丛一见她被挑起兴趣,心里松了口气,正好逢上沈清筠走过来,三人便站在甲板上热聊了一阵。
“听?丛大小姐说,你们?是校友,罗小姐也?是爱大毕业的?”
大概是怕她听?不懂,沈清筠没有说粤语。
“是,混个学?历,给家里充充面子,沈二少的母校是哪所啊?”
“牛津,赛德商学?院。”
听?到?这所学?校,罗意璇心猛地一颤。
那也?是他?的母校。
世?界竟这样小,这样巧。这所享誉世?界的顶级名校商学?院,想要迈入着实困难。需要每一门课程都有A*的成绩才能有资格申请。
京城外国语每年能申请到?的学?生也?是屈指可数,谈裕是其中之一。
三人又随口聊了几句,丛一瞧着罗意璇神色转好了一些?,随口讲了句:“这才对?嘛,男人不是多?的是,别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的。”
罗意璇肆意笑笑,故作轻松地扬起头,甩了甩漂亮的长发,“是啊,放心吧,就是个男人而已,我?没事。”
瞧着她口气自在,丛一半信半疑,但也?算放心,才准备拉着她参加舞会,下一秒便听?到?了她认真发问。
“当年你和vinay分开也?会觉得,痛到?无法呼吸,闭上眼睛,就想要流泪吗?”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出?口,丛一心一阵痉挛,这一次她没有再着急跳脚,而是认真想过,才平静开口,“会,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甚至是活着。为了他?,我?跳楼逃跑,摔断了腿,闹过哭过,自杀过,罗意璇,我?比你要痛得多?。”
说这话时,丛一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站在人群里侃侃而谈的文时以,她现在丈夫,想起那些?痛,倒觉得陌生。
“但现在,vinay也?结婚生子了,我?也?嫁给别人了,有些?人和有些?人,可能就是有缘无分,前世?相欠,今生才会相聚,债还完了,也?就是散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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