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初见时最好。再后来?,因为想?要得更多,便?会越来?越失望。
“我该拿你怎么办?”
克制不住地吻过她发?间和额头之后,谈裕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句。
既然想?不明白,暂时也不去想?了。
他?只知?道,他?没有这个决心?想?要离婚。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和何月琼算账。
早饭一般都是?在他?们自己?院子里的餐厅用。罗意璇大多时候起不来?,总是?拖到去雨秩前的最后一刻才肯爬起啦,然后急匆匆地梳妆打扮,顾不得吃什么,就往外跑。
谈裕则与她完全不同?,如果头一晚没有因为应酬喝太多酒,没有其他?特殊情况,他?习惯性地早起,先去健身,然后一身汗冲个澡,再坐在八仙桌便?优哉游哉地吃早餐,顺便?看着罗意璇急得跟只兔子一样,到处忙活。
今早,也不例外。
只是?,饭桌上多了安宁。
一般在老宅,饭菜都是?丁权准备。
今天还有新?鲜出炉的草莓焦糖可颂,和罗意璇最喜欢的凤梨酥。
罗意璇今日起得稍早一点,本来?是?打算吃个早餐的,但走到餐厅,一看见安宁也在桌上,便?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的温柔缱绻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站在那干嘛,过来?吃饭。”谈裕抬眼,手里端着那碗莲子百合粥。
罗意璇看了看安宁,又瞪了谈裕一眼,抬腿转身就走。
谈裕大概也预料到了她这样的举动,叫来?丁权。
“把这碗桃胶放保温盒里,在地库给她。”
“好的,三少。”
这会儿怕是?又肚子不疼了,不仅穿那么短的裙子,还又神气起来?。
安宁也不是?傻子,坐在一边,自然是?看得出罗意璇的不悦,抿了抿唇,试图解释。
“三少,要我去和姐姐解释下吗?”
“不用,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事。”谈裕摇头,态度坚决,“过几天,我会叫人送你回渝林,现在你就待在院子里,一定不能离开房间门口保镖的视线,有事叫丁叔过来?帮你。”
“好的。”
“辛苦了。”谈裕喝了小半碗莲子粥,不再有胃口,淡淡地开口,放下碗。
“不辛苦,我爸爸犯得错,理应由我来?赎罪。”安宁神色暗淡,口气诚恳。
也是?这趟去渝林,在西山墓地碰见安宁,谈裕才知?道,当年白珞灵的那场车祸并?不是?单纯的意外。
涉事的货车司机是?安宁的父亲,何家干了十几年的一位老司机。
安宁十岁那年查出了慢性粒单核细胞白血病,面对天价的治疗费和移植费,安成计不得不从何家的专车司机转行成为拼命跑单子的货运司机。也正是?因为这样,叫何月琼发?现,钻了空子。
谈正清虽然四处留情,但外面那些女人能生下他?孩子的少之又少。
何家本不是?什么豪门大户,顶多算是?个有点小钱的暴发?户,何月琼表面是?个恭顺贤良的当家太太,实则善妒凶狠,谈正清风月场上的那些花花情人,她基本是?一个都没放过,这也是?继她之后,谈家夫人的位置再也没人能代替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谈静初能出生是?因为当时她的妈妈东躲西藏,改名换姓,才得以偷生。而她最终也在谈静初懂事之后就送她回了谈家,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过。而谈裕能平安出生长大则是?因为谈正清当年对白珞灵也确实用过心?,瞒得严严实实,何月琼并?不知?道。
这一瞒,整整十几年。
白珞灵在知?道谈正清有家室后,也早就与其切断联系,老死不相?往来?,这才保得谈裕一路长大成人。自然,她也不会叫让谈裕卷入谈家继承人的斗争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