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笛突然发狂:“你们把丑丑怎么了!!!”
警察皱眉,等她安静下来,说:“尤笛,你对蓄意杀害钟默导演这件事承认吗?”
“我没有杀他!是他先强。奸的我!我除了默默忍受什么都没做!”尤笛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被害的总是我,被怀疑的也总是我?!!”
警察默然。
“尤笛,一切都是要讲证据的。”
逮捕证还在申请,尤笛戴上手铐,暂且收押在警局。
警局办公室的角落,笼子里关着玳瑁猫。
它安静地趴在笼子里,等到黑夜降临,缩小身躯,柔软地从笼子的间隙钻出来。
猫像飘移的鬼魅,悄无声息,穿过重重守备的区域,和关押嫌犯的房间只有一段距离。
它在黑暗的阴影里逐渐膨胀,变化出人的躯体。
阴影中探出长指甲的手,差一点够到守夜警员腰上挂的钥匙。
警员突然被击晕,一只手扼住那只猫爪似的手。
猫惊慌失措地对上一双棕色的眼睛。她很害怕。因为本能告诉她,那是一双猛兽的眼睛。
“钟默是不是你杀的?”郎胭看着藏在窗帘后的猫女,她还没有足够的灵力完全化成人体,顶着两只杂色的猫耳朵。
猫女很害怕,但是很坚定。她点点头,用不太流利的人语说:“他系坏人,欺负主人。”
郎胭难得有耐心,问她:“你吸他的魂魄了吗?”换做以前,她根本不会跟杀人的异族多说一句话,直接毙掉。不知为何,她突然对这个“有主人”的小猫女产生了好奇。
猫女摇头。她满脸困惑,并不理解郎胭说的话。
对于猫女的反应,郎胭不奇怪。因为很多异族还停留在生物的原始状态,没有智慧。像猫女这种偶然转化人形的异族,在人类社会里并不少见。
郎胭问:“你不吸食魂魄,为什么要为人类杀人?”
猫女不假思索:“因为我爱主人。”她顿一顿,说出一句非常熟练的话:“丑丑爱尤笛。”
猫女这一句话犹如一记洪钟震响,沉重的音浪震撼郎胭的心脏,印在她的每一次心跳,随着血液的流动,沿着血管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震荡。
郎胭埋下头,沉默。脖子上,好像还能回忆起戴上项。圈的感受。想起了很多和那个人有关的画面。牵她的手,抱她的腰,摸她的头发,吻她的舌尖。她也说过,要做她的“主人”。
猫女笑起来天真无邪,就像一个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清的小孩子,根本不像一个杀人犯:“尤笛说,她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了,所以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啊!”
“很奇怪吗?你不能理解吗?你没有一个愿意为她杀掉人类的主人吗?或者朋友?同伴?”猫女在她有限的小脑瓜里寻找合适的词汇:“爱人?”
她壮着胆子戳戳郎胭:“猛兽姐姐,你有吗?”
沉默了许久,郎胭缓缓抬起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