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过,明明是她先和她一起看的星星
郎胭轻轻地摸上许深深的脖子,颈间的皮肤挂着水珠,湿湿滑滑。她的手心贴着她,能感受到许深深呼吸时喉咙的颤动。
“许深深,你以为我说的没有结束是什么?从小到大,我郎胭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你想要我求你?你很快就会知道,该求饶的那个人是你。”
许深深沉静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脖子上的一圈皮肤都泛起了红色,略微紧张地问她:“郎胭,你能先把充电灯打开吗?我想看着你。”
郎胭知道许深深怕黑,不然她也不会在停电的第一时间赶上来。
但是。
“你害怕了,是吗?”郎胭摸到许深深的后脖颈,捏住她,拉着她的后脑勺贴紧落地窗。
许深深的呼吸明显变急:“我没有”她还在说谎,还在倔。
“整个小区都停电了,外面的路灯都灭了,一点光都没有,谁都看不见。”
郎胭扣住许深深的两只肩膀,扳着她翻转一面,从身后压着她,让她的心口紧紧贴在玻璃上。
窗帘大开着,许深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质浴袍,松散的挂在身上,心口和肚子的大部分皮肤直接紧贴玻璃,冰冰凉凉。
头顶的夜空飘来许多厚重的云,遮住了原本清亮的月光,许深深满目漆黑,身前是冰凉的玻璃,身后却是郎胭火。热的身躯。
“郎胭,你怎么了?我知道你晚上回来就不太高兴。”许深深尝试着想和她沟通。
“不,我的心情很不错。”郎胭没有沟通的心情,她从裤子包包里掏出一卷黑色的宽胶布,“刺啦”撕开,拉出很长一截,用牙齿咬断,黑色的宽胶布贴上雪白的肌肤,把许深深的手腕、脚踝和腰都绑在落地窗上。
她买了好几卷黑胶布,许深深扔了一个,她还多的是。
许深深紧紧贴着落地窗,全身的重力都压在透明的玻璃上,腰。臀向后。翘起,柔滑的丝布贴合着腰身和大。腿,凸显出玲珑的曲线。
她被迫看着窗子外面,一片黢黑,隐约可见摇晃的树影,还有中庭里人工湖泊的粼粼波光。
树影之间是蜿蜒的人行道,虽然现在是深夜,没有人会经过,就算经过也看不见她,但是许深深的眼神里依然露出羞愤的恐惧,满脸通红。
许深深是个很顾体面的人,自幼心高气傲,怎么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丢人的事?她用力反抗,想要挣脱胶布和身后之人的束缚,但是力量太过悬殊,她的挣扎除了让她柔。嫩的肌肤留下鲜红的擦痕,没有任何效果。
许深深高高昂着头,唇瓣因为羞恼和惶恐而颤栗,但她的眼神冷冽,语气一如往常的高高在上:“郎胭,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放开我!”
“你凭什么命令我,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要服从你?”
在狼族的信条里,驯服和忠诚是彼此唯一的。狼可以向你臣服,这是一种认可和信赖,并不代表她向你屈服。这种臣服的前提是,她认为你也是尊重她、属于她的。否则,任何的轻。贱和侮。辱都会让狼露出凶狠的獠牙。
前一秒,许深深在床上搂着她,摸她耳朵的画面还没有散去,后一秒,许深深就跟满身高定礼服和珠宝的龙霆风花雪月郎胭的心海中,关于许深深的一帧帧记忆重复播放,挥之不去。
郎胭的心又开始发酸发胀,某种似是而非的偏执深埋在其中,像这暮夏初秋的原野,野蛮放纵。
“凭你许氏集团的一张合同纸?”郎胭开口时才发现喉头竟然那么艰涩,嗓音变得喑哑:“凭你想张开就能张开的嘴,舌头里的一点血?”
“闭嘴!”许深深突然暴跳如雷,目光怨恨:“你可以讨厌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
“你觉得侮。辱是吗?你觉得难受是吗?那你觉得捉弄我,看我痛苦,把我玩得团团转的样子就很好笑是不是?”
许深深合上眼,吸一口气,道:“你还在为酒庄发生的事生气,是不是?我承认,我是为了报复捉弄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我们好好说不行吗,你为什么总要以这种野蛮的方式欺。辱我?!”
瞧,许深深承认了,她就是在玩。弄她。
很奇怪。按照往常来说,只要许深深跟她道歉,她心里的不爽就会烟消云散,可是这一次完全不同,许深深的坦白和求和一点舒缓的效果都没有,反而让她更加难受。郎胭太讨厌这种感觉了,偏偏她找不出症结所在,只能把所有原因都归结在许深深的“傲慢”。
郎胭要惩罚许深深。
她在许深深的闺房里环视一圈,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白色的孔雀羽毛。
“不行。”走回许深深身后,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软腰,捏着羽毛轻轻撩过她的心口,在她耳后低语:“我天生野蛮。”
五指握着许深深纤细的腰肢,感受着她躲避羽毛的扭。动,耳边不时传来许深深的低笑:“哈哈嗯郎胭你住手!哈嗯我现在知道我做过分了,我给你道歉!我是真的想好好照顾你!唔嗯!你不要这样!”
郎胭挑。动羽毛,从浴袍的前襟里抖出来,被水濡湿的羽毛尖缓缓滑过许深深的肚脐,掠过她的上臂内侧,挠她的胳肢窝,逗得她咯咯直笑。
许深深笑得眼泪花都渗出来了,眸子里水润晶莹,眼角染上嫣红,尾音夹杂着哭腔:“郎胭,停手,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郎胭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见许深深眼角的泪珠,微微怔住。许深深脸颊绯红,袅娜的一身像覆满红霞的江山雪图,微微张着樱唇,呵出的热气在透明上画出一团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