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离的远了渐渐生疏很正常。
他把手机铃声调大了一些,然后闭上眼。
凌晨两点,有人从阳台翻入,轻手轻脚滑开连鸳卧室和阳台之间的玻璃门。
楼下,两伙人在黑暗中交锋。
连鸳睡的不实,睁开眼。
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捂住了口鼻,来人力气很大,几乎瞬间就压制住他四肢,仿佛干惯了这种事。
是个惯犯,连鸳惊骇的想。
但很快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鸳鸳,是我,别怕。”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连鸳怀疑他出现了幻觉,但不是幻觉,因为说话的人熟练又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
黑暗中,两人坐在床头。
孟放低声而清晰的对连鸳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得马上离开,换衣服,其他的路上解释。”
不安全?
连鸳扯住要起身的孟放:“我朋友还在这里,我叫上他们。”
孟放:“他们不会有事,无关的人。”
他们在微弱的月光下对视,连鸳笃定的道:“你又骗我!”
孟放坐回去:“哪里骗你?”
连鸳不肯再说。
但他不是傻子,再一次的好运气,不久前听到顾老打电话说的那个“孟家小子”,还有林云偷拍他照片。
平常没怎么在意的点,一瞬间就连起来了。
月色微漾,
孟放看连鸳瞪着他生机勃勃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凑上去。
一个乱七八糟的吻。
然后是一耳光。
孟放攥住连鸳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又打了自己脸一下,低声道:“预支一个。”
他捏着连鸳的下颌,强势的倾注自己的思念。
直到房门被敲响。
孟放将人拉起来,冲着门口道:“马上!”
连鸳呼吸急促,恼怒或者别的什么,但很快感觉手指上好像有不对,有些黏,就着手机的光看到是血。
孟放催连鸳换衣服:“没事,被划了一刀。”
他原本想等尘埃落定再来接连鸳,但他聪明对手也不笨,竟从一个不知名网站看到游客发的连鸳的照片,追踪到了这里。
孟放提前收到消息,连夜赶路。
在连鸳和孟放在房间的这段时间,五辆车从不同路线驶向机场,很快每辆车后都有了追踪的车辆。
这天早晨,连鸳和孟放上了船,他们走水路再转飞机。
连鸳坐在船头给孟放的手臂包扎,一掌长的伤口,不深,但看着很可怖,海浪翻涌的棱角锋利,更远处有白色的海鸟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