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浴室后扶着瓷砖站着,和等在门口的孟放说话,告诉他毯子已经不能用了,毯子底下是新的床单,把毯子扯掉就能干净睡了。
天冷,连鸳在床单上面还铺了一层毯子。
之前他们乱七八糟的活动都在毯子上面进行的,毯子还算厚实,下面的床单应该是干净的。
孟放没听清连鸳的话,推开门进来。
连鸳没发现,一边在淋浴下面打盹一面又说床的事:“床快散架了,今天就这样,行吗?”
然后他听到孟放的声音:“好。”
连鸳睁开眼,其实并没有什么用,他只看了孟放一眼就被迫面壁了。
孟放从背后抵着连鸳,抬手把他湿漉漉的额发捋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有点红肿的水润的眼睛,问他:“墙会散架吗?”
连鸳:“不会吧,虽然是老房子,但那时候的建筑都是真材实……”
没反应过来。
之后就真切体会了一把墙到底多结实。
连鸳没想到他只是惦记了一下这种生活,就从一个饥肠辘辘的人被塞成了这样。
要撑死人的程度。
也想浴室墙壁的事。
当初住进来的时候这房子卫生不太好,大概是经常出租的缘故。
当时连鸳忍痛叫了保洁阿姨清理积年老垢,然后自己又亲手擦了一遍,包括窗台、书桌、厨房还有浴室墙壁这些。
浴室瓷砖擦的很干净。
他被翻过来又翻过去,然后就翻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脑海里最后出现的就是社会新闻,比如某连姓年轻男子因为那什么丧生,引发整个社会的嘲笑。
连鸳其实一直没有彻底昏过去。
朦胧的意识和强烈的刺激让他手软脚软,只能随便孟放将他揉圆搓扁。
也惊讶孟放旺盛的精力和力气之大。
浴室不知道有多久,连鸳被裹着浴巾抱出来,因为没了热气,空气骤然下降几个度,他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听到孟放带着点餍足的,愉悦的轻斥:“出息!”
孟放几步到卧室,扯起团在床头和枕头挤在一起的被子将人裹了个严实。
换床单的事连鸳后来对孟放交代过第二遍。
孟放将人连带被子都抱起来往沙发上送,连鸳雷达觉醒,积蓄不多的力量表示抗拒:“脏!”
沙发是穿着会出门的衣服时坐的,带有外面的灰尘,连鸳平常换了睡衣才会上床。
之前孟放喝醉被连鸳扶上床是不得已。
连鸳把他大衣脱了,裤子不好脱,不然跟耍流氓似的,就用干净毛巾擦了一遍。
孟放看了眼忽然有力气抱着他脖颈的人,看到人从被子里冒出来的嫩生生的肩膀上还有他的手指印,耐心又多了一大截。
调整位置一手将人揽着,跟揽小孩儿似的用手臂托着。
另一只手撤了床上的毯子扔沙发上,然后将人放被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