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个个全都卷成虾米,被戳肚脐眼戳的。
“不若将地上这些人交给在下带走,研究数日,或许能找到解决之法。”封锁圈外飞进来一人,款款落地,正是从大黑山来看情况的医修。
镇长在这里官最大,当即激动道:“仙人可是有办法让他们恢复清醒?大约需要几天?现在捆了的少说也有上千人,你全都能带走吗?”
医修抽了下嘴角
,“自然不能,我的意思是,只将这里的几个人交给我,至于能不能救,也要看他们造化。”
“说白了,那不就是拿他们试药?这可是我亲爹,他身子弱,镇长要同意,那就让仙人带走你孙子。”
“这也是我亲哥,他肾虚,我不放心,还是镇长孙子吧。”
“我亲儿子才不给人当药人,这可是我邓家独苗苗,谁敢动他一下,我跟他拼命!哦,镇长孙子我不管。”
镇长:“???”
都胡咧咧什么,我孙子难道就不是亲的吗!
他被这群二愣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低声下气求仙人赐药救人,仙人却冷笑,“你当你喊在下一声仙人,在下就真是神仙了?这疯病来得又凶又急,不牺牲一部分人做研究,如何救治更多人?真是一群愚民,鼠目寸光。”
镇长被骂得没脸,垂着头连连叹气。
他知道,仙人这话不是没道理,医馆那些老大夫,哪个不是经年累月出诊,靠看的病人多摸索出一套套的经验?
可他更知道,这不是什么伤寒体热、跌打损伤的小毛病,真让这人带走了,一个不小心就是有去无回啊!
他舍不得自己孙子如此,别人同样舍不得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姐妹,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这般被打下去,直到油尽灯枯?
医修神色不耐,“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在下给你们半柱香时间,想好了,让我带走哪几个,剩下的人好歹
还有希望,否则,你们便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滕屠夫刚要开口说什么,远处忽然传来滕风轻的喊声,“爹,二弟请到老神仙帮忙了,乡亲们有救了!”
你可千万别暗中出手,我娘就躲附近盯着呢!
她背着滕幼可一路小跑赶来,后面跟着滕云淡,最后才是走得不紧不慢,气质拿捏得稳稳的胡半仙。
所谓同行是冤家,医修见胡半仙跨个小药箱从容踱步而来,立马感受到来自对方的一丝挑衅和蔑视,对上他半眯的眼,他确定这不是幻觉。
“呵呵,老神仙,什么老神仙会出现在鹤行镇这种偏僻地方,还出现得这么凑巧,别不是什么骗子吧?”
这种把戏他见多了,通常禁不住激,三言两语就会露出马脚,且看他揭穿这人,这群愚民除了他还能指望谁!
胡半仙第89个世界就被滕幼可封进卡牌里,跟着她踏遍千山万水,大几百个世界,演戏的功夫早就炉火纯青,岂是区区三两句话就能激怒?
他捋胡子不语,一脸高深地望向空中白云,装模作样掐了几下手指,沉吟道:“此一劫为毒,幸好遇到老夫,劫难可解,取一桶井水来,煮沸。”
众人发懵,镇长试探问:“老神仙,不是要煮了地上的人吧?这可使不得。”
胡半仙在心底翻个白眼,面上一派淡然,“自然不是,以滚水化药,一人喂他们一碗,此毒自会消解。”
竟然这么简单的吗
?!
青壮们双目骤亮,镇长迫不及待遣人去找木桶,挑水煮沸,“桶要大的,越大越好!挑水动作要麻利,你们几个架锅生火,快快快!”
峰回路转,大家也不管此话是真是假,总之先照做,大不了白辛苦一场,至少不伤人命不是?
滕屠夫暗中打量着胡半仙,暂且看不出异样,只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不敢掉以轻心,全程保持着警惕静观其变。
滕风轻对弟弟的逆天气运早有心理准备,是以别说老神仙一来就拿出解药,他吹口气把人治好了她都不会惊奇。
然而往深了一想,看来这次玉佩虽换了一块,滕云淡未来的路却不一定会变,她果然还是想刀了他啊。
滕幼可趴在长姐背上合着眼晒太阳,系统细致入微地给她分析她一家子的微表情,连她娘在远处屋顶上脚蹲麻了都要重点说三回。
滕幼可懒洋洋伸个懒腰,心道:“卡卡,不要像以前那样活太累,运转速度慢下来,记住,咱们退休了。”
「也对,那宿主已经想好怎么养老了吗?」
“当然,我想要一座小院子,在里面种很多漂亮的花草,养一群毛茸茸的小动物,还有好几个美少年,每天看他们帮我浇浇花草,喂喂小动物,兴致来了给我跳个脱、咳咳,跳个舞,真是赏心悦目呀。”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