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沈知梨腿脚一软扑腾跌坐在地,欲哭无泪,“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我岂不是血尽而亡成具干尸?”
鹤承渊目光扫向她的腰间,血再次浮现,“什么都不会,除了误事就是添乱,你确实该在这待着。”
说罢,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夺走她手里的刀,转身离开瀑布,“在水边,不至于成具干尸。”
沈知梨:“……”
“你去哪?”
那个人头也不回走了。
沈知梨此时就算有心离开也难行半步,暂且而言至少这个山洞是个不错的庇护所。
在他走后没多久,忽然一道清脆的铃铛声令沈知梨惊醒。
她环顾四周,没发现有铃铛,声音也只是短暂响了一道。
这铃铛……为什么又出现了?
山洞灰暗阴凉,仅有瀑布似一块微弱的光布,手往旁边一触。
他眼绸没带走?
……
猎林里,太长宗弟子七七八八聚集在一起,其中几人在泥地里鬼上身似的打滚,甚至撞向粗糙的树干和锋利的石头,他们满身刮伤,浑身如虫爬似得痒个不停,哪痒也不知道,只能一个劲挠,一宗五个弟子全部莫名其妙染上了,发觉是种虽不会伤人性命,但足够折磨死人的毒,旁人束手无策干着急,吴贤只能舍弃这次机会,断了木牌。
往日的太长宗,高傲看人,这头就没低下来过,主动弃权这等耻辱念想更是没冒出来过。
所以,他们没看懂规则,木牌断了也要等到分出胜负为止。
入夜,不少仙宗已汇合,抱团歇息,偏偏就有一人剑走偏锋,独来独往,一把双刃刀歼灭一处又一处营地。
好几宗弟子还在睡梦里,遭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木牌尽毁,此人速度极快,目的明显,不与人多做纠缠,以断牌为主,闻风丧胆。
但规则是此,再恼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是何人所为都不知晓,也无人会将此事与一个不起眼的小宗门挂钩。
“鹤承渊!!!”
黑夜里鹤承渊飞身在前,一柄剑从他身后袭来,他猛地转身,一脚踩在剑上,将剑调转方向,送回去。
“万剑宗继任宗主,找我有事?”
苏钰浮袖飘逸一扬,接住剑,“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鹤承渊立于弯竹之上,月色下玄袍扬动,腰际所得几条红带肆意飘舞,鸦色长睫轻动,不屑勾笑,随手扯下红带,施舍似的丢了一条给一无所获的苏钰。
苏钰温润的面容全是怒意,“三个时辰不到!你毁了十来个仙宗的木牌!”
鹤承渊:“怎么?一条不够?”
他又扯下一条随意丢去。
几百人去夺红带,这东西随机性大,多数人连望都是奢侈,在哪找如何夺,前者凭运气后者凭实力。
而这个人,腰部至少挂了四条,颜色鲜艳,唯一一条肮脏沾满泥印。
他不多做停留,似股来去无影的风,即将消失在夜色里时,苏钰追上去,便与人打了起来。
两人斗意皆不大,苏钰只为拦他,鹤承渊眼眸缩起,“想与我先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