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希望有一天,姐姐你呼喊我的名字,仅仅是因为思念我了。”
赫莉娅沉默良久,也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怎么了,反正就是不说话。而星期七又着急离开这里,还要戒备周围,便没有主动再挑起话题。
久到星期七都要以为赫莉娅睡着了,可她又忽然说道:“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与你,相识不过十日,即便我是再重要的祭品,你对我的好似乎也有些过了。”
赫莉娅说完这话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摩尔综合症,她好歹是一国公主,到哪不是享受着最好的待遇的,如今沦落到邪教分子手中,不过是被当成客人一样优待了几日,怎么能说是他对自己好呢?
星期七对自己的好,分明就是建立在利益与痛苦之上的,他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殒神碎片才把她抓过来,甚至意图威逼就范。
天杀的,该不会真被这小子装乖的模样和一些甜言蜜语就给迷得脑子不清醒了吧?
恋爱脑可是死罪啊!
但星期七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是压根不打算回答,还是说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没听到对方的回答,赫莉娅心底里还是有点小失望的。“还有,我和你的那个赌约,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要不是误打误撞进了欧西诺托的领域,我说不准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小狐狸,你该放我走了。”
星期七抱着赫莉娅的手紧了紧,“即便姐姐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也还是要离开吗?”
“不要以为了我好的名义绑架我。”赫莉娅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成神,我只想普普通通地过完这一生。”
“可你明知这不可能。”星期七反驳道,“你不强大起来,就只能沦为别人的盘中餐。”
“你说得的确不错,但成神哪是你想得那样简单。”赫莉娅叹了口气,但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她已是诸神的视线焦点,如若在此刻成神,无论成功与否,都势必会引来秩序的注意。赫莉娅不知道欧西诺托是怎么瞒着诸天神登上神位的,但就如她此前分析的一样,祂不过是钻了个空子,侥幸成了神。
可赫莉娅她本人不一样,如若她成神,那她可能就手握着三位神的力量——战争之神沃特西塞、天空之神阿达莱西还有掌握控制生死权柄的欧西诺托。
光是一个战争的权柄就足以惹得满天诸神对她投下注视,更别说聚合了三神的力量,这与秩序一开始所设想的完全不同,祂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掌握的秩序之下出现这样的偏差?
“难道只是因为难吗?我不相信。姐姐你究竟在顾虑什么?”星期七追问道,“告诉我吧,我想替你分担。”
倒也不是顾虑,更多的是对真相到来的畏惧,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之所以会穿越过来,其中定有秩序之神的手笔在,只是原因尚且不知,她的确可以借成神的机会向祂询问,可直觉却在疯狂阻止她往这方面想。
这个真相是禁忌。赫莉娅心想。
“可能是因为,我有点害怕吧。”赫莉娅淡然道,像是自嘲一般轻笑一声,“我这人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年,突然间让我干这种顶破天的大事,我不敢,心里头很不安。”
“我还想以现在这个身份多活几年,多享受些时日,至少平平安安过完我的十八岁生日,其余的事,到时候再说。”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赫莉娅竟然也有亲口说出自己害怕的一天,星期七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定些什么,而后很快又看向前方,大步前进。
出口就在眼前,聚在周围的怪物眼瞧着猎物要逃离,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星期七直接将怀中的人抛进了出口,独自一人留下对抗这些恶心的怪物。
在空间穿梭那一混乱的瞬间,赫莉娅听见一道很轻很轻的声音:“如果这是姐姐的愿望,那我一定想尽办法帮你实现。”
再度恢复光明时,赫莉娅现自己身处杜鲁孤儿院内,孩子们的喧闹声还有跑跳声自屋外传来,令她感到有些不真实。
她从那张窄小的床上起来,揉了揉额角,她正纳闷她这是在谁的房间,转头就现床架上挂着一块银牌,上面刻着“杰帕斯”三个字。
原来这是杰帕斯的房间。赫莉娅看向房间四周,这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凳子、一个衣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简朴整洁,空气中还泛着一股淡淡的皂角的味道。
她走到书桌前,随便翻了翻,在上锁的抽屉里找出一本日记本,她有些意外地挑起一边眉,心想:这年头愿意把心里话写在日记里的人还真不少啊……
她把房间里唯一一把凳子拖过来坐下,慢慢翻看起日记来。不同于塔罗德在这孤儿院一待就是十五年,星期七所扮演的杰帕斯则是时而在时而不在,这一点从每篇日记的日期间隔也能看出来。
而一个月前她抵达萨特德后,杰帕斯几乎是天天写日记,这说明他很了解自己的行踪,不知道是通过预知魔法还是别的什么途径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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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日记的内容都挺没营养的,就是记录平时的一些活动,包括小孩版杰帕斯在孤儿院的日常以及作为摩洛根教大主教的行动,从他的行动来看,似乎是在为绑架自己还有造神祭典做准备工作。
【神茧搭建完毕,已将实验体o号送入其中培养,预计花费六年时间培育神之躯……】
赫莉娅看了眼这一篇日记的日期,是在九年前,也就是说,艾薇儿九岁的时候被送进了这劳什子神茧里,为培育神之躯做准备。
【霍克出尔反尔,提前放跑实验体,导致实验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