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辞是和家里关系不好么?
途中,一到红灯,翟星眠就忍不住偷看江栖辞的侧脸,但是她也不过问。
如果触碰到江栖辞的伤疤,就不好了。
一直回到别墅,江栖辞的情绪都不怎么好的样子。
面对外人,还能强迫自己笑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一到了只有她和翟星眠的时候,她就开始发呆。
夜晚的庭院寂静清凉,江栖辞坐在秋千上。
见此,翟星眠从屋子里抱来一个毯子,让她站起来,帮她垫好,毯子挺大的,足够江栖辞盖上。
她的语气略微埋怨:“姨妈期也不注意些。”
江栖辞勉强地扬了个笑。
莫名的,一股并不明显的疼意丝丝缕缕地冒出,包裹着翟星眠的身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见不得江栖辞这样。
翟星眠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某个晚上,只是她们的身份置换了下。
看着江栖辞低垂着眉目,忍不住轻轻地摸了下她的头。
翟星眠的眉头浅浅地抽搐着,声音柔软:“不想笑就别笑了。”
江栖辞抬头,就这么定定地看她,眼里的水光轻轻荡漾。
好一会儿,轻笑一声:“你不问问我,到底怎么了么?”
翟星眠摇头:“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
说完,她便坐在了江栖辞旁边,望着星空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江栖辞的声音清清凉凉的:“生日快乐。”
她知道?
翟星眠一愣,随后有种说不清的雀跃,玩笑道:“有礼物么?”
江栖辞故意说:“没有。”
翟星眠垂头,低低地笑了声。
好吧,没有就没有。
江栖辞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暗含深意地说:“也许可以有。”
翟星眠偏过头,饶有兴致地问:“什么?”
“一个拥抱。”
江栖辞的喉咙微动,盯着翟星眠,墨色的瞳孔像宝石一样,写满了专注。
“要么?”
夜沉如水,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得庭院中的树木簌簌作响,不断有枯黄树叶落下。
翟星眠愣住一瞬,随后低低地笑开了。
什么嘛。
她倾身抱住江栖辞,柔声道:“好啊,我的礼物。”
翟星眠抱得并不紧,像是对待朋友,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性向,热情中又不失风度。
可是她的温度还是让江栖辞浑身一僵,她没想到翟星眠会这么突然地抱上来。
江栖辞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曾经的好多个日日夜夜,翟星眠在雨中打不到车的那夜,翟星眠被费城球迷攻击的那夜,还有翟星眠被禁赛的那个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