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偏偏又很难界定,橄榄球比赛中本来就充满着冲撞对抗,谁知道什么时候是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又是故意的。
如果翟星眠什么都不做,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只要辩解几句,就可以逍遥法外,而卡洛琳却与超级碗再无关系。
翟星眠和对方好像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突然打了起来,是对面先动的手,直接拿掉翟星眠的头盔,妄图想要连翟星眠一起废掉,翟星眠也不甘示弱,几秒的功夫,战争由她们两个人蔓延到了两支球队。
球场顿时沸腾起来,好不容易才把双方拉开。
翟星眠明明只是自卫,却被罚下,替补四分卫上场。
没有了大脑和灵魂的球队像是一盘散沙,该死的伤病像是利剑悬在每个人的头顶,不出意外的,她们输了比赛。
翟星眠也成了橄榄球史上的一颗流星,转瞬即逝。
无数人为她抱不平,可是联盟并没有更改决定,并发出声明,说是翟星眠出语伤人在先,珍妮特是被刺激到了才动的手,让人觉得可笑。
明明是自卫的那个,翟星眠却和对方被禁赛的时间相同。
江栖辞很难过,想哭的那种,可她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她给翟星眠发了条短信:
!总会过去的。
前头还是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对方已经把她拉黑了两年多。
仲裁结果下来的那天,已经是一周以后,她买了最早的飞机票,在翟星眠球队的酒店门口等了几个小时,冻得她浑身发抖,却见熟悉的宝马车里,翟星眠和一个女人正吻得难分难舍,犹如鸳鸯交颈。
江栖辞握拳又松开,眼红了红没有再看,转身,干净利落,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现在想想,好像已经过了许久。
江栖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提这件事,兴许是只是熟人随意找个话头聊聊天,也兴许……是为了弥补遗憾。
“总会过去的。”她说。
曾经想说却推迟许久的话,换个场景似乎就变质了。
翟星眠一愣,随即笑了:“不,我已经……不再想要继续了。”
她没听懂。
好在江栖辞也不指望她听懂。
“会有人还你清白的。”她垂着头说。
声音很轻,像一片飘飘荡荡的羽毛,风一吹,一点痕迹都不剩。
“什么?”翟星眠没有听清。
“没什么。”江栖辞笑着。
翟星眠没有追问,只是抬头望着夜空悬挂的星辰,觉得这种感觉挺奇妙的,时隔四年,她又和江栖辞坐在一起,十几分钟内比她们过去认识两年说的话还要多。
“你呢?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江栖辞仔细想了想:“开了家考研机构,还不错,就是有点忙,每年全国各地飞。”
“那挺好的。”翟星眠笑了一声,她看了看表。
“有点冷了。”翟星眠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想了想,礼貌性地问了一句:“要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