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散去,门外恢复安静,围观的路人离开,屋内的灯才亮起,古装的红衣人身体已经无恙,自楼上飘下,眼眸一瞥:“我不会庇佑你们家。”
“哦。”陶荇点着头,擦一擦桌上的灰尘。
闲月走到他面前:“你没听清吗,我不会庇佑陶家。”
“我听到啦,我也没要你庇佑谁啊。”
红衣人微眯眼:“拿牌匾,来祭拜,不就是为了让我保佑?”
“你不愿意,那就不用。”
闲月微怔,静静看着他。
陶荇把桌子擦干净,拍拍手:“饿了,我得出去买饭,你真不吃啊?”
闲月昂首:“不吃。”
“那我就买单人份的啦。”他出门,很快提着东西回来,一点小菜,一些糕点,一杯奶茶。
他吃饭,闲月无事,抱臂坐在旁边,时不时挥一下扑在鼻息的香气。
半晌后,他轻声一咳,睥睨着那杯奶茶:“你怎么一直不喝,放久了就不好喝了。”
“差点忘了。”陶荇把吸管插上,抿了一口。
闲月眉头一蹙,莫名其妙地恼了,衣袖一拂化风消散。
风落在楼梯,红衣垂地,他手指微光闪烁,闪来闪去,一咬牙收手,微光消散,他却更是恼怒,拂袖上楼。
陶荇在一楼吃过饭,收拾好垃圾,洗漱完回房。
走廊上风声呼啸,从这头吹到那头,地板咯吱咯吱,门咣咣响,片刻后,“砰”地一声,吹开了门。
陶荇站在床边回头:“……”
风进门化成了人,闲月怒道:“你怎么回你自己房间来了?”
陶荇:“我在换衣服啊。”他扬一扬手中的睡衣。
“这……换个衣服怎么那么慢?”
陶荇松了睡衣,幽幽看他:“你很急吗?”
面前人横眉:“我……”
话只说出了一个字,忽然天旋地转,红衣人被一把拉过,推倒在床上。
衣服总归要脱的,就不用换了。
第二天中午两人才醒,这宅子里面一点信号都没有,传闻中闹鬼的房子,也无人叨扰,落得个清净。
阳光从窗棂透进来,两人睁开眼看着彼此,静谧房间,唯有呼吸可闻。
闲月抬手,按在陶荇的后脑勺,温热的唇再凑上来。
陶荇往后退一些避开他的吻:“我是人类,我饿了,需要吃饭,得起床了。”
闲月不悦:“你不用出去买。”
“哦?”
床上人手指一动,那床边案牍上泛起微光,光散尽,赫然出现一桌子食物。
是陶荇这几天买过的,一样不落,摆了满满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