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况二人高马大的,可看着钟离这张脸,竟然说不出什么实话来:“没……”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况二连忙亡羊补牢:“会睡的!”
“哦?”钟离看着况二不可言说的部位,笑道,“最好不要。”
况二想问为什么,可直觉告诉他,问出为什么,答案会是他无法承受的痛。闷闷的张了张嘴,况二这个不可一世的人面对着钟离的时候,只能闷闷的闭上了嘴。
钟离也不理会,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坎肩扔到了况二的手中,倒是把况二的住处当自己的一样自在,她走进那格格不入的小公寓,越发的确信——况二和况云霁之间必然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况二就是况云霁。
“这是我的住处。”况二带着几分炫耀,这房间可是一直有专人打理的。
“现在是我的了。”钟离轻笑着坐在了床上,对着况二这样宣布道。
况二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离:“这是我的床!”
“我的了。”钟离这样说道。
况二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这房间,想要发火,可是看着钟离平静的眼,半响没能放出个屁来。最终还是气闷,自顾自的甩了门:“哼!”
这幅受气包的样子……像极了况云霁。
钟离看着被紧紧关上的门,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测。
这是况云霁。
不过……他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没想到吧!还是个连续剧!
钟离在况二家住的久了,在城里的人也就都知道了这么件事情,就是况二的母亲,也把钟离当成是况二的女人来对待了。
可只有况二知道,这女人实在是阴险!
想到这女人占了自己的房,睡了自己的床,还毁了自己的清白名声,况二就觉得气,快气炸了。
可要是拿回自己的房子,他却没勇气。
“好男不和女斗!”况二这样嘀嘀咕咕着,磨磨蹭蹭的又拐了个弯去了客房。
钟离这段时间,也算是弄明白了况二是怎么回事了。
况二姓况,名云霁,字清光,是况府里的二公子。可偏偏出生的时候,出了点事,差点没被人给闷死过去,幸而发现的及时,人是救回来了,脑子却不好使了,十几年浑浑噩噩的像是个傻子一样活在况府里,不为外人所知。
恢复正常,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突然一次落水,况二就成了个正常人,除了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除了偶尔超越认知的话语,除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审美,其余的,都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至于那些所谓的十九房小妾,都是一些可怜人,况二也不怕自己坏了名声,救了她们的命好好安置着,倒也不算是小妾,更多的像是个佣人,给口饭吃而已。
想到况二抢了自己时说的那十九二十个小妾,钟离就有些头疼——这吹牛的毛病,到了民国也改不了。
钟离知道的,况二就是况云霁。
样貌不变,秉性不变,就是小动作都不见变化。世上哪里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不过,恐怕落水之后,况云霁的脑子出了点问题,没能和自己一样保存记忆。
想起况云霁后院的那些女人,钟离勾了勾唇,没有记忆,也能在这么短短几个月内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姐妹”,自己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混蛋,自己就不姓钟!
原属于况二的房间早就被钟离布置的极为文雅,半点看不出况云霁那狂野的审美。她坐在镜子前默默的梳着头发,看着镜子里那个扒拉着窗口往内偷看的况云霁,钟离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这人,总是当自己是个瞎子。明明在意的要死,却不知道死撑个什么劲,倒是不如在现代时来的坦率了。
偷看了大约分钟,况云霁这才偷偷的溜到了前门,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也不等钟离叫进,就毫不犹豫的推门进来了:“我今晚要留下!”
况云霁觉得自己想出的是一个绝妙的办法。他的一世清名已然被钟离毁了个一干二净,出了况府,还有谁不知道自己况二被钟离这么一个妆娘给拿下了?可偏偏,事实却是自己被睡了床,占了房,钟离的便宜却是一点都没有占到。这样的亏,他况二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
他不信了,自己要是死皮赖脸的要留下,钟离还敢厚着脸皮不走不成!
这房间,他一定要拿回来!
雄心壮志的况云霁看着钟离,满腔斗志。
“好啊。”
况云霁脸上带着十足得意——他就知道钟离必然是会认输的……不,不对?钟离说……好?
况云霁瞪大了双眼,半响没有能回过神来,他呆呆的看着钟离,硬是没有能说出话来。过了会,他才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
钟离转过头来,对着况云霁嫣然一笑:“我说,好啊。”
“好……好啊……”况云霁已然是连反应都无能了。他一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个彻底,一双眼湿漉漉的看着钟离,无辜极了。触及钟离的目光时,况云霁连忙转过头去,而后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和钟离对视,半天才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话来:“我可是男人。”
钟离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我是女人。”
一句话,害的况云霁的几乎连脚趾头都发起烧来了。
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么……
钟离看了一眼况云霁:“害羞了?怕我吃了你不成?”
况云霁猛地吸了口气,想要鼓起勇气说不怕,可是迎着钟离的目光,他心底不知道什么在蠢蠢欲动,他又是一个深呼吸,没能憋出个字来,急了,一转身,跑了个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