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死,依着那畜生的天性,等待他们的必然是疯狂的报复。
山洞里的肉肯定保不住了,就连他们也回不去了,想到一个夏天的心血都毁于一旦,她愤愤的捻了一块兔肉扔嘴里,抬头现严铮一直看着她。
姜曦给他递了一块:“怎么一直看着我,你没吃吗?”
他摇了摇头:“因为你好看,多吃一些,我吃过了。”
被夸赞,姜曦耳根还是不自主的红了。
饭后,她收拾好东西,严铮给她头上换了新的草药敷上。夜凉如水,姜曦躺下,拉紧身上盖着的羽绒服:“我想抱抱你。”
其实是需要取暖,严铮身上一直很热,像是个移动的热源,天凉的时候姜曦总喜欢靠在他身边。
人影顿了顿,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身边躺下,只是姿势怎么看都有些僵硬和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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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曦挪过去离他近了些,头突然感觉昏昏沉沉的,抱着他的胳膊,姜曦心想果然是伤到了脑子,不然怎么一直想睡觉?
她眯着眼睛轻声说:“我们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了吗,我做了那么多衣服还有被子得取过来。”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强撑着困意焦灼的说:“还有小鹿,要是它现了小鹿,小鹿一定跑不掉。”
严铮的手臂一紧,沉声说:“我已经把它放了。”
姜曦呆住了,喃喃道:“放了?”
“如今你我都自身难保,带着它岂不是更加麻烦,让她自谋生路去吧。”
他又补充道:“对了,下次不要再大声喊我,这山林里野兽多,保不齐会招来什么,上洗手间也别跑太远,就在附近解决。”
姜曦嗯了一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觉得嗓子眼里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只是那阵困意又来了,她抓不住脑子里的想法,转瞬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意识到严铮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和脸颊,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什么话,没听清。
再次醒来时山洞里已经没了人影,身边还放着一瓶水,几根烤好的根薯和一堆野果子,有野生猕猴桃还有树莓。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左腿脚踝上应该是扭伤的,有了明显的肿胀,不碰的时候还能忍受。
额头的伤已经不疼了,大多数时候是麻麻的,带着点蛰,应该是破皮的伤口还没好。
她挣扎着,拖着一条腿走到洞口,放眼望还是密集的山里,什么也没有。
想到昨天严铮的嘱咐,她没再喊他的名字,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这种只能等他照顾,自己又对外界一无所知的感觉让姜曦十分不爽。
严铮徘徊在崖底下,他的双腿已经没有感觉,好像一截木头,只是机械的在丛林里踉跄。
找了整整一夜,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丝衣片也没有留下,甚至都没有坠落的痕迹。
事到现在整整一天一夜,他整个人脱了形,身上狼狈不堪。胳膊上缠了随手摘的草药,他也顾不上是治什么的,只要是草药就往胳膊上招呼,为的是不要伤口化脓,影响神智,要保持清醒。
脱水了就喝崖底山涧里的水,体力不支了就吃几颗树莓。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人。
他不信真的有人像人间蒸一样,毫无痕迹。
后悔、自责、愤怒没有什么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只知道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谁也不能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严铮咬紧牙关,紧绷的肌肉和凌厉的气势犹如怒的猎豹,肾上腺素急地攀升,整个人警觉的要命,眼睛、耳朵、全身上下都调动着仔仔细细地搜查周围的痕迹。
崖底没有那就继续上山找,就是翻遍这几座山也得找。
临近中午时分,姜曦还没有等到严铮回来,心里不由得纳闷,采几个果子,也不至于一整天见不到人吧。
她是个坐不住的人,脚上伤已经大好,只是偶尔用力时才会疼那么一下。
如今既然已经搬了山洞,就要好好收拾一番,总不好每天睡在石头上,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了。
姜曦背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剑和匕,猜测是严铮带走了,她只好找了块锋利的石头做刃,徒手割了些干枯的狗尾巴草。
等她把床垫子编好,晚霞都照透了半边天,还是没有等到严铮,姜曦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来。
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她想先把火堆点上,突然现背包里的打火机也不见了。
心里顿时更烦躁起来,自从受伤以后,情绪就越来越差。
生气的扔下背包,一个人坐在洞口左看右看,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整个山林里都黑森森的,才看见一个人影从旁边的林子里钻出来。
起初吓了一跳,待看到他左手拿着斧头,右手提了一包东西,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突然问:“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