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领冰帝比赛时,在比赛场上注意到那人,以为他是个和自己一样强的对手,对和他对战有了期待。
没想到他竟然避开了,以战术的形式,他避开了迹部,却赢了冰帝。
这让他意外,也让他气愤,他分不清是因为期待的对手不重视他而气愤,还是因为大意而使冰帝惨遭滑铁卢而气愤,迹部景物怎么可以输的这样不华丽!?他心里是对“耍”自己的那人,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从那以后,莫名的关注他,也幸得忍足这个喜欢八卦的家伙,知道他竟然将高年级的部员赶出了网球部,联想他对付冰帝的战术,也许这个手冢国光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一本正经呢,就如同华丽嚣张只是掩盖迹部景吾这个人本质的冰冷残酷一样,每个人都有不愿被人看穿的面具。
这样想着,便不自觉的注意着他还有青学的比赛。
知道他肩膀受伤时有些淡淡的感慨,从忍足那里了解他的左手可能以后不能打网球了,那天端着一杯红酒看着通过巨大落地玻璃窗看着外面,迹部有些难言的伤感。
想起似乎有家德国的医院,专门治疗网球运动员的伤,正思索着要不要联系看看,一面又想自己这是干嘛,一个面都没见过几面的人,值得自己这么费神吗?
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行动,就从景秀那里得到他去美国的消息。
然后的日子,忙碌于家族公司和学校之间,他也渐渐淡忘了那个清冷的少年手冢国光。
除了网球,他们的生活没有交集,淡忘只是必然而已。
直到一年后,他再次出现,直到那一场让自己灵魂震颤的比赛,自己才发觉也许真的输给他了,不是比赛,而是那颗震颤的心。
两个人在一起以后,一向嚣张的自己对着他竟然总是惴惴不安,他从来没有这么不自信过,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足够的资本吸引住国光,因为他们都是男的,那些引以为傲的东西对女孩子也许有致命的吸引力,对男孩呢,他不敢肯定。
想起那次不算吵架的吵架,自己像个小女生一样抱怨他对自己的关心不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到现在他还记得对面那人撇过头去,红红的耳尖,有些害羞的说喜欢自己很久了。
那一刻真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开心可又有点气愤,自己喜欢的这个人啊,一向冰山样子让别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说喜欢自己很久了,可那么久了自己真的从来都没看出来一丝一毫啊。
如果早知道的话,也许……也许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即使相互吸引的两个人,也要在特定的时间才会迸发出火花,他喜欢自己很久了,可自己意识到喜欢他是在那场比赛之后。
想到这,又有些感激爱人不愿多言的性格,如果他像个女孩子一样贸贸然的找自己表白,面对男生喜欢自己的这个事情,那是冰冷残酷的自己会怎么做,觉得厌恶吧,会觉得愤怒吧,会出口伤人吧,打了寒战,如果他当时那样做了,如果他伤害了手冢,他一辈子都会难以原谅自己了。
看着爱人的睡脸,迹部想,可惜他总不愿意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有时被自己总是问,逼急了就道开玩笑说是从上辈子就是开始的,还真是不像他向来风格的冷幽默。
手指勾画着爱人精致的脸庞,看着他迷迷糊糊的眨眼,似是要醒来的样子,低头吻下去,呵呵,只有在这将醒未醒的时候,才能欺负欺负他。
满心的欢喜,其实幸福是可以触摸得到的,拥着爱人的迹部想。
拿着地址,手冢皱了下眉头,不得不说美国的网络工程做的不错,在网上用地图搜索就找到了到这个地方的方法,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是很容易晕头转向,手冢迷路了。
没办法,手冢叫了一个人问路,对方金发碧眼,倒是没有不耐烦,指着方向告诉了手冢路,不过话里面一大堆的左转、右转、左转、右转,加上话说的又快,手冢乍然的听英语,反应稍微慢点就记不住他说的话了。金发碧眼的小子看着手冢一脸茫然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最后还是很热心的给他画了个地图。
终于找到了地方,手冢松了一口气,按了电梯上楼。
到俱乐部的时候,手冢说出景秀的名字,前台小姐直接引导他进了主教练的办公室。
俱乐部的主教练是个褐色头发的白人,胖胖的,看起来有点好好先生的感觉。如果只凭这副相貌,绝对想不到是教出了两个大满贯冠军,几个巡回赛种子选手的家伙。
主教练很是热情,手冢将自己的情况和他说了,主教练思索了一下,说如果手冢的目标是职网的话,最好现在就参加俱乐部的职业网球训练课程,但也不能放弃治疗,他们俱乐部有专门的医生,会给他做诊断治疗。
手冢松了一口气,然后谨慎的探问了下课程的费用。
主教练看着他诧异的道:“你不知道吗,景秀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了,您的费用由他全全担负。”
随即又笑道,“景秀先生以前就是我们俱乐部的会员,不过他总是交了钱却不来上课。”
手冢握紧了手,他离开前向景秀打听过美国俱乐部的情况,景秀在美国住了那么多年,又喜欢打网球,对这些应该比较熟悉,景秀给了他这个俱乐部的地址,却没想到,景秀连学费都替他负担了。
手冢从来没歉过别人什么,更别说歉别人的钱了,可现在的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付不起那份昂贵的学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