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忍着泣声,在达芙妮也走入交谊厅后,一个人在门外调整着呼吸。
确定面容上,看不出丝毫伤心的痕迹后,才走回寝室。
就这么一直枯坐到夜里,达芙妮始终伴着潘西,连晚餐时间也错过了。
懊悔着一时的心烦,破坏了三人素来密切的情谊,乱成一团的心绪无以排解。
德拉科在房里来回踱着步,时而拨整着侧发,时而扭着十指焦急。
终于在无数次的咬唇蹙眉后,忍受不了孤寂,自写字台里抽出了木盒,取出了日记。
蘸了蘸墨水,在陈旧的纸张留下了字痕。
我的名字是德拉科?马尔福。?
然后,看着字迹消散,复而聚拢。
晚安,敬爱的马尔福小姐。
前次冒犯,请接受我诚挚的歉意。?
温文有礼的答复,让德拉科慌乱的心情,稍稍因为熟悉的应对而平复。
谢谢您的谅解。
我也有失礼之处。?
请别放在心上。
女士的一时失礼,往往源自男士的莫名唐突。
绅士般的谈吐,令德拉科嘴角隐隐泛上浅笑。
看着字迹再次淡去,也看着字迹复发。
那么,请容我再次引荐。
我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
请问,有任何我能为您效劳之处吗,敬爱的马尔福小姐?
将羽毛笔的羽尾轻拂过下巴,淡淡地吸了口气。
谢谢您的体贴,里德尔先生。?
写下谢意的同时,不知不觉,已经在里德尔温柔的笔触里,排遣了心绪。
——
几天后,哈利正百无聊赖地,一面听着洛哈特洋洋得意,一面签着堆积如山的签名照。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森然之语。
”来吧到我这里来”
“什么?”
哈利惊呼着,洛哈特却只是继续说着他的丰功伟业。
哈利困惑着,直到下一阵低鸣窜入脑门。
”让我撕裂你让我把你撕成碎片让我杀了你”
不详的谈话!
苏格兰早秋的清晨与入夜的寒意侵人。
这对必须开始规律早起,开始参加魁地奇练习的德拉科而言,堪比人间炼狱。
也许是生活习惯骤变,也许是每日里,突然增加了不少体力的负担,
德拉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总是昏昏沉沉的。
精神疲困,连课堂都必须熬着随时可能袭来的睡意。
本来就不大的食量,也因此消减了食欲。
应该已经变得轻盈结实的身子,却总觉得拖沉沉地。
达芙妮关心起自己时,总是托口凌晨起床的练习太过劳神。
心底却晓得,真正让自己委靡的,是从与潘西争执后,便开始缠扰自己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