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枕瞥了傅则西一眼,傅则西睁大眼睛正准备上前阻拦,几个训练有素的单兵举着枪冲过去将傅则西摁住。
“小司枕的请求我自然会同意,可是不听话的孩子总要受到惩罚。”
薄湛举起手中的枪扣动扳机,度快到连司枕都没有反应过来,傅则西的左臂就被击穿。
司枕惊呼一声却已阻止不了。
薄湛望着呆愣在旁的司枕,直接上手钳住司枕的手腕将他往外面拖动。
身后传来傅则西拼命阻止的声音,司枕来不及关心傅则西的伤势就被薄湛拉着根本无法挣脱。
“薄湛叔叔,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司枕眼睁睁看着自己已经被拉着脱离别墅区,薄湛他们暂时停靠的小型战舰就在前方几百米处。
司枕打量着四周,他不想坐以待毙。
要是真的跟着薄湛上了战舰被他带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命运?
自己会死么,会不会再也见不到艾慈了,也见不到斯聿了。
也不知道斯聿现在在哪。
连自己oga父亲的死因似乎也调查不清楚了……
薄湛被司枕的话问的一时无言,眼里迸出寒光:“这不应该问阿枕么?为什么长大后的小阿枕一点儿也不可爱了,只会给薄湛叔叔下绊子。”
司枕不知道自己与薄湛的爱恨情仇,他什么没有听斯聿讲过,估计连斯聿也不清楚。
司枕挣扎几下,薄湛的手更紧了,司枕痛得轻嘶一声,手腕一圈已经被勒出红痕。
“所以……”
司枕隐隐现不对劲。
司枕自恃与薄湛没什么关系,唯一的交集就是司枕的oga父亲司临。
司临与薄湛是朋友,连带着司枕也会有礼貌的叫叔叔。
他们现在反目成仇,是不是跟自己的父亲遇害有关?
司枕的心抽痛不止,精神恍恍惚惚,他总感觉自己一直想要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
呼之欲出。
司枕冷静下来:“所以……我的oga父亲,他是怎么死的?”
薄湛的手紧了紧,司临的死是他永远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斯聿没跟你说过么?是自杀。”
薄湛现在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疤痕活活撕开,他不怕痛苦,只想让面前的司枕更加痛不欲生。
司枕不相信:“怎么可能?父亲他——”
薄湛冷笑一声:“那你觉得是我杀了他?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舍得放他下去陪耿云礼。”
“可是他宁愿死,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司枕猛得使力挣脱开薄湛的手,望着周围对准他的黑漆漆的枪口低笑出声,他垂下头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是你强迫了父亲?”
“对不对?”
司枕口中的强迫二字彻底撕烂薄湛的伪装,他面露狰狞,直直的盯着司枕,像是在看久别重逢的恋人,又像是看一个就算死了也让他不消停的敌人。
“什么叫强迫!”薄湛吼道:“耿云礼已经死了!我给司临庇佑,给他想要的助力,到头来只是想让他待在我身边!各取所需而已!”
“怎么能叫强迫!”
司枕唇角一动,笑得阴涔而凄凉:“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你对父亲的死就没有丝毫忏悔么?”
司枕的话让薄湛脸色骤变,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厉的光。
薄湛:“你都——”
想起来了。
十年前的司枕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可是已经成长为自由之盟三舰指挥官的司枕,绝对是个危险源。
薄湛退后两步拿出枪对准司枕的脑袋,司枕身体轻盈的一纵,伴随着一声闷响。
薄湛甚至听到了自己胸腔被震碎的声音,疼痛将他麻痹,手里的枪脱手掉在地上。
局势扭转之快让周围一圈的单兵统统没有反应过来,当领头的单兵将扣动扳机想要击穿司枕的脑袋的时候,司枕嵌入手心的光割已经抵住薄湛的喉咙。
一圈黑压压的枪口似乎顷刻间就能将司枕打成筛子,司枕丝毫不怵,将薄湛劫持在侧,手里的光割再深一点儿都会即刻送薄湛归西。
薄湛没想到司枕会在这个时候恢复记忆,正懊恼轻敌之时,耳边传来司枕冷冽凉薄的声音:“薄湛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