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的自然是又气又怒的五老夫人。
下边坐着的分别是他们的两房儿子。
他们兄弟二人,一个肖父,胖如猪头,一个似母,寡情薄相。
从前也是唤的田间地头小名,只不过后来跟着爹娘投奔了大伯父商老公爷以后,自然也改了名。
同如今的国公爷乃是堂兄弟,行得是“玉”字辈,单名的一个唤“定”,一个唤“安”。駍
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们二人都能安定平安的过好这一辈子。
只可惜,名儿虽有了,但人却不老实。
兄弟二人平日里不是流连秦楼楚馆之地,就是混迹于赌馆酒肆之中。
仗着国公府的名,没少在外头作威作福。
虽说不至于到惹出人命官司的地步,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大早的就被娘亲给找了过来,自然是睡眼惺忪的厉害。
尤其是商玉定,直至天都蒙蒙亮了才从外头胡闹回来,如今是床铺都还没沾到呢,就被叫来了。駍
因此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看得五老夫人窝火的厉害。
“啪”的一下就将桌上的茶盏给碎了一地,随后就恶狠狠的说道。
“没用的东西!你瞧瞧你堂哥如今的样子,明明都是一条血脉,偏他可以稳坐国公爷之位,儿子女儿的哪一个不争气?再瞧瞧你,儿子儿子的生不出来,人还整日在外头胡混,这幅死模样,是做给谁看的?”
五老夫人怒气十足。
既有因为恨铁不成钢,也有因为商霁无故将五老太爷扭送去守陵的无处发泄。
所以逮到这个机会,她自然是要发作的。
商玉定心虚,也不敢忤逆母亲,只好默默的承受着。駍
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希望能够清醒些。
看到他如此不争气的样子,五老夫人愈发的愤愤不满。
齐二管事被丢回迎鹃院的时候,本就只有一口气吊着了。
所以熬到今晨,还是没熬过去,就这么死了。
如今尸体还硬挺挺的放在他自个儿的屋子里头,就是可怜那些与他同一间屋子的人,吓得一个二个都不敢进去。
就在廊下蹲守着,等主家发话再说。
齐二管事家的在旁边哼哼唧唧的还没停住哭声,立刻就被她臭骂了过去。駍
“哭哭哭,就知道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不是死了主子呢!”
齐二管事家的被这一呵斥,立刻住了嘴。
便是有万千的委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用擦眼泪的帕子,包着左手食指就塞进了嘴里,咬着牙不敢再发出哭声。
五老太爷不在,这五房的主自然是五老夫人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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