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清没勉强,“好吧,有需要的话,就开口,不用跟我客气。”
他随和又平易近人,不怕麻烦的话说过几次,但沈知梨不可能真的麻烦他。
顾晏清送沈知梨回家,路过药店,让司机下车给她买了药。
沈知梨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衣服和首饰,我要怎么还你?”
顾晏清失笑,“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衣服和首饰是给你准备的,感谢你今晚给我当女伴,你留下吧!”
他这样身份的人,自然不在乎一件礼服一套珠宝。
沈知梨不识趣一再拒绝,他没面子,推来推去也难看,她索性不再多说,跟他告别。
回到家,沈知梨进洗浴室,看她脸上的痕迹,卸妆后,白皙的脸上指印越发明显。
林南音怕是见她第一面就想对她动手,一直忍到今晚,终于忍不住。
换下礼服,摘下首饰,沈知梨洗完澡,涂了药就爬上床。
心里有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迷迷糊糊之时,寂静里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格外的清晰。
有过张全徳闯入她房子的经历,沈知梨硬生生吓出冷汗。
她拿过床头的摆件,在黑影靠近时,直接扬手挥出去。
选对戒
砸到了人,对方闷哼一声。
沈知梨顺势开灯,看清楚了人,不是张全徳,是傅锦墨。
她手中摆件掉在床上,惊惶失措,“你怎么来了?”
傅锦墨被砸的是手臂,沈知梨下手黑,他揉按手臂,眉目阴沉,“不想看见我?”
男人正在气头上,沈知梨不敢再招惹,只问,“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床侧的灯光柔和,她乾净秀气的脸显得格外温柔。
傅锦墨散了些戾气,“你对林南音动了手?”
沈知梨错愕,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傅总,急着来找我兴师问罪?是,我打了她!”
傅锦墨目不转睛,“什么原因?”
沈知梨反问,“重要吗?”
傅锦墨,“她是我未婚妻,你打她,就等于是打我的脸。”
沈知梨没指望他会公正处理她和林南音之间的恩怨,索性连原因都不说明。
她无畏道:“已经打了,傅总想怎么样?”
傅锦墨扬眉,被她这副无赖样子气笑,骤然靠近她,“跟我耍无赖?”
男人的气息凛冽霸道,眼神更是凌厉,沈知梨看他,“不敢!”
她哪是不敢,浑身冒刺,像个刺猬。
离得近,傅锦墨看见她脸上未消的痕迹,指腹轻轻摩挲,“谁打的?”
突然关心的一句问话,让原本心里就委屈的沈知梨,更是酸涩难当。
沈知梨垂眸,“不重要。”
傅锦墨自顾自地说:“林南音动的手?”
沈知梨不回,她不想告状,不指望傅锦墨给她撑腰。
傅锦墨指腹粗粝,但他动作很轻,滑过那些红痕,带出些许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