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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挥袖掀翻了桌上茶盏,沈墨淮眼底染了抹阴鹜,“好端端的,竟打起了库房的主意。”
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老夫人的眼神瞪了回来,陈婉娘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怎么回事?”
库房钥匙一直都是老夫人管着的,有段时日经不住沈墨淮闹腾将钥匙给了他,莫不是出了岔子?
“母亲。”
沈墨淮深吸了口气,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端的是追悔莫及之态,“儿子犯下大错,还请母亲责罚。”
“到底怎么了!”
沈墨淮咬牙,如实将当初替陈婉娘赎身,和建府邸所用钱财都是江庭月嫁妆所换之事都告诉了沈老夫人。
眼前一黑,老夫人瘫在太师椅上。
“你这混账东西!”直拍大腿,老夫人巴不得将他骂醒,“当初为了娶江庭月,国公府使了多少心思和手段!”
“你竟然连她的嫁妆都敢动!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发现了,咱们宁国公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母亲,我知道错了。”沈墨淮垂首认错,背手却还在给陈婉娘做手势,“我只是太喜欢婉娘,婉娘柔弱不能自理,她离不开我的。”
“千错万错都是婉娘的错,老夫人罚奴婢吧!”
陈婉娘弱柳扶风的跪倒,白嫩的额角磕的通红,点点晶莹滑下,惹得沈墨淮心都揪了起来。
“婉娘。”
眼见二人甚至不避她的眼,老夫人重重敲了敲扶手,“墨淮!”
陈婉娘作出欲昏的架势,沈墨淮已是心急如焚,回话也失了礼教。
“母亲,我知道我有错。”
“但错已铸成,总得想法子补上这亏空。”
“父亲不是还有不少天家赏赐之物么?赎她的嫁妆还是绰绰有余吧?到时再想办法安置婉娘,让她也能过上体面的日子。”
“体面?”沈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以为这么简单?”
“现在庭月已经盯上她了!”脚尖冲他俩相握的手点了点,厉声道,“你以为还能瞒得过去?”
“那母亲说怎么办?”
破罐破摔逼得老夫人头疼无比,“罢了,也没别的法子,你去找人赎那些嫁妆吧。"
“日后你们两个绝不可在她面前再有苟合!”
“是,多谢母亲。”
将人送走,沈墨淮忙不迭的将人抱在了怀里,爱怜的抚着她头上的淤青,“婉娘,你受苦了。”
“都是婉娘的错,侯爷千万莫怪自己。”
陈婉娘怯生生的揪着他的衣角,眼睫挂着晶莹,将落不落的惹人疼,“是婉娘犯的错,就让婉娘去赎吧,不敢劳烦侯爷和老夫人。”
虽然心疼佳人,但此事自己还真不好出面,沈墨淮眼神闪了闪,抱着她又哄了几句。
“真是本侯的贤内助,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垫脚于他唇上印了一下,陈婉娘脸颊染了红晕,“侯爷又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