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暗的灯光,宋诗情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位男人,身材中等,年龄三十五左右的一位男子,典型的寒男长相,小眼睛像条缝隙一样。
寒国某世家财阀的三公子,虽然有妻子,但和朴恩熙之间那点事,她也有所耳闻。
“恩熙来了。”最旁边一位男子扫了宋诗情一眼,站起来迎接她。
“怎么现在才来?社长可等你好久了,还不快哄哄。”他凑到朴恩熙耳底悄声道。
朴恩熙脸上闪过一丝疲惫,继而又挂上了妩媚的笑容,“金社长,就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及了?”
朴恩熙拉开坐在那男人身边的女子,坐到他身旁紧紧挨着他,喂他喝了杯酒。
宋诗情看着朴恩熙脸上僵硬的笑容,莫名觉得可悲,原来顶流在这些人眼里也只是玩物而已。她本有其他路可以走,却偏偏选了这条。
宋诗情嘴角微扬,笑了笑。
“给你带了个姑娘,就是你之前一直跟我要的那个,以前她有用不能给你,现在这丫头不听话,是该给她点教训了。”朴恩熙莞尔一笑,暧昧地拍了拍金姓男人的胸脯。
宋诗情浑身打了个寒战,以前是因为她有用,现在她没利用价值了,想要彻底将她解决吗?
以前她还未成年,他们不敢闹出动静,前几个月她成年了,没了法律的庇护,她要怎么办?
朴恩熙就是金三公子喜欢的类型,恰好她又和朴恩熙神似,之前金三公子屡次想要她,但考虑到她的舞台替代能力,又是未成年,所以才放过他,但不代表他已经对她没了兴趣。
想到这层,宋诗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滴冷汗顺着眼角滴落在她手背。
怎么办?怎么办?
男人懒懒地朝她偷来了目光,像看囊中猎物一般,轻视玩味。
周围的人懂了他的意思,旁边的女人挪开了身子刚好给她空出一个位子,身后的安保朝前推了她一把,她小步踉跄了两步。
男人没有抬眼看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意味。
包厢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像是山林里一群猛兽袖手旁观地张望一只小兔,无一不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小姑娘,来!敬金社长一杯。”旁边人塞了杯加冰的威士忌给她。
宋诗情瞥了眼手里发寒的酒杯,手止不住地颤抖。
不行,她不能软弱,懦弱只会让他们享受到捉弄人的快感,只会让他们愈发猖狂。
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宋诗情咽了咽口水,这杯子里装着什么她都不知道,不能喝,她灵机一动,“加冰算什么,我要杯纯的。”
“不就是敬个酒嘛,当然要纯的才能彰显诚意,您说是吧,金社长?”宋诗情微抿了嘴角,蔑视地看着手中加冰的威士忌。
她心里一直发抖,她酒量怎样她其实没有数。
周围人微诧地望着她,无一不惊讶脸,本以为是清纯胆怯的小白兔,没想到倒像只狐貍,有点脑子。
周围人看热闹似地发出哄闹声。
男人酒杯微顿了顿,嘴角一扬,笑了笑,这姑娘比朴恩熙有脑子多了。
“还不快倒酒?”一人提醒端着酒杯发愣的服务员,后者才猛然醒过神来。
“哦哦,倒酒,倒酒!”服务员担忧地看了宋诗晴一眼,由犹豫着倒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
“这哪够,倒满才有诚意。”宋诗晴看着服务员。
后者愣了愣,倒满了一杯威士忌给宋诗晴。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那杯满是棕咖色的酒杯,这里少说也有二百来毫升,她一个只喝过果酒的人不会一杯就倒吧?
现在摆在她眼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当玩物供他们享乐,要么获得与他们谈条件的资格,不论如何,她都要赌一把。
“金社长,我干了,您随意。”宋诗晴将酒杯举到眼前,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却莫名让她反胃,她眼皮颤抖了两下,一股脑地送进了口中。
滚烫的感觉瞬间从口腔蔓延到胃里,火辣辣地烧着食管的感觉,没有半分钟,一杯威士忌就被她一饮而尽。
眩晕感瞬间袭上脑袋,她用力控制住,再次睁眼才看清众人。
“好!爽快!”有人狂拍着手掌。
金社长盯着她,轻笑出了声,“好,看见没有,这样喝酒才有趣,别像个娘们一样,一小杯没有就倒了。”
“是是是。”周围人回应。
“金社长是个爽快人,不如我们比比酒量如何,你赢了,我答应你个条件,要是我赢了,你也满足我个愿望如何?”宋诗晴脸颊发烫,一杯酒下肚,浑身不舒服,可还是强撑着展现自己最精神的一面。
众人皆是肉食动物,她稍有不慎只怕落入虎口,唯有不怕才能让对方有所忌惮。
“什么愿望?”金社长来了兴趣。
“我要出道!”她本来是想让他放自己离开,脑子一转,这人不会轻易答应,还不如再周旋周旋,趁他放松警惕再逃走。
她这话也不过说说而已,她才不会相信财阀家的三公子会因为输了赌真的送她去出道。
“哦?你想成为第二个朴恩熙?”他问。
“谁想做她的复制品?怎么样金社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敢不敢赌?”宋诗情又将话绕了回来。
朴恩熙本想动手揪她脑袋,被金社长一记眼神按了回去。
“有点意思,不过改个规则,只要你把那瓶威士忌喝了,我就答应你。”男人戴着婚戒的食指点了点酒杯边缘。
“光喝威士忌有什么意思,我还要杯ojito。”大话都放出去了,今天不舍半条命在这是不能平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