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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反目成仇(第4页)

其母无心之言,却点醒了祭氏有心之听,遂双眼流泪曰:“我今日为了父亲,不能再顾及丈夫了!”遂将雍纠与厉公之谋,密告其母。其母大惊,转告于祭足。

祭足曰:“你等勿言,临时我自能处分。”至期,祭足使心腹强鉏,带勇士十余人,暗藏利刃跟随。再命家臣公子阏率家甲百余,去郊外接应防变。

一切准备停当,祭足方起身上路,行至东郊,被雍纠半路迎住,设飨甚丰。祭足曰:“国事奔走,礼之当然,何劳大飨?”

雍纠曰:“郊外春色可娱,特备薄酒一杯,为大人祝寿。”言毕,满斟大觥

觥:古代用兽角做的一种饮酒器皿。,跪于祭足之前,满面笑容,口称百寿。

祭足假装相搀,先将左手握纠之臂,右手接杯浇地,火光迸裂。遂大喝曰:“匹夫胆敢害我!左右,还不快快为我动手!”

强鉏与众勇士一拥而上,擒雍纠斩之,以其尸弃于周池。厉公伏有甲士于郊外,帮助雍纠做事,早被公子阏搜着,杀得七零八落。厉公闻之,大惊曰:“祭足不容我也!”乃逃奔蔡国。祭足去卫,迎昭公复位。郑厉公贼心不死,厚待蔡人,夜袭守栎之檀伯,杀之,遂以栎地为巢窟,增城濬池,大治甲兵,是时,鲁桓公已为公子彭生所杀,世子继位,是为庄公。厉公以吊贺为名,遣人转告庄公,谢罪于宋,许以复国之后,仍补前赂未纳之数。鲁使至宋,宋庄公贪心又起,结连蔡国,共纳厉公。时,卫侯朔有送昭公复国之劳,昭公并不修礼往谢,所以亦怨昭公,反与宋庄公协谋,要助厉公。

面对四国压力,祭足寝卧不安,后有公子阏献计,何不联齐以抗之。祭足大悟,亲使齐国,高渠弥乘机兵变,杀昭公而以子亹代之。

是时,齐之国君,乃是襄公,一因昭公有恩于齐;二因为鲁桓公拉杀一事,国人沸沸扬扬,欲作一二义举,以服众心,便把打击目标选在子亹头上,诱而杀之,并将高渠弥处以车裂之刑。祭足遂改立公子仪为君。子仪既即位,委国政于祭足,恤民修备,遣使修聘于齐、陈诸国。子仪又亲自赴楚,许以年年纳贡,永为属国。厉公无间可乘,自此郑国稍安。

齐桓公听了宁戚谏言,要他在公子突身上做一做文章,心领神会,起身说道:“祭足以臣逐君,子仪以弟篡兄,犯分逆伦,皆当声讨。今子突在栎,日谋袭郑,况祭足已死,郑国无人,寡人若遣一将往栎,送突入郑,则突必怀寡人之德,北面而朝齐,你说是不是这样?”

管仲、宁戚俱道:“是这样。”

齐桓公当即遣大司理宾须无为将,引兵车二百乘,屯于栎城二十里之外。宾须无轻车入栎,面见厉公,言说齐桓公愿意助他归国,现有兵车二百乘在城外听命。

郑厉公闻之大喜,厚宴宾须无。席间,有谍人自郑国归,告之曰:“祭足确实死了,子仪以叔詹为上大夫

上大夫:官名,类似上卿、宰相。。”

宾须无曰:“叔詹何人?”

郑厉公曰:“治国之良臣,非将才也。”

谍人又禀:“郑城有一奇事:南门之内,有一蛇长八尺,青头黄尾;门外又有一蛇,长丈余,红头绿尾,斗于门阙之中,三日三夜,不分胜负。国人观者如市,莫敢近之。后十七日,内蛇被外蛇咬死,外蛇竟奔入城,至太庙之中,忽然不见。”

谍人话音刚落,宾须无举觥贺道:“君位定矣。来,干杯!”言讫,一饮而尽。

郑厉公见宾须无干完了杯,不得不饮。饮毕,满面困惑地问道:“上使由何得知寡人之位已定?”

宾须无曰:“郑国外蛇即君也,长丈余,君居长也。内蛇子仪也,长八尺,弟也。十七日而内蛇被伤,外蛇入城者,君出亡从甲申之夏,今当辛丑之夏,恰十有七年矣。内蛇伤死,此子仪失位之兆,外蛇入于太庙,主君宗祀社稷也。臣之主公方申大义于天下,将纳君于正位,蛇斗适当其时,岂非天意乎!”

郑厉公大喜,曰:“诚如将军之言,没世不敢忘德。但不知如何复国?还望将军教我?”

宾须无曰:“大陵城横亘于郑国与栎城之间,乃君侯复国之第一障碍,大陵不下,复国无望。外臣听人言曰,那大陵守将傅瑕,有勇无谋,只需如此如此,大陵可得也。”

郑厉公道:“好计。”遂自选兵车二百乘,前来大陵叫阵。十七年来,傅瑕与厉公交战,不下十次,总是傅瑕占先,根本未把厉公放到眼中,今见他前来挑战,倾巢而出,谁知,这一次厉公之兵,顽强得很,硬生生与他大战了一个时辰不分胜负,正欲撤兵入城,休整后再战,有守兵自城内出,言说大陵已被齐兵攻破,傅瑕走投无路,下车投降。郑厉公衔傅瑕十七年相拒之恨,咬牙切齿,叱左右:“斩讫报来!”

傅瑕大呼曰:“君不欲入郑耶?何为杀我?”

宾须无忙道:“君侯,不是外臣多嘴,这傅瑕留下,也许会有用处。”

郑厉公见宾须无代傅瑕求情,不敢不给他这个面子。遂将傅瑕唤转回来,问之曰:“杀不杀你,与寡人得不得郑何干?”

傅瑕道:“拒君者,子仪也,非郑也。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子仪若戮,余不足道也。”

郑厉公曰:“你有何策,能杀子仪?不过以甘言哄寡人,欲脱身归郑耳。”

傅瑕曰:“当今郑政皆叔詹所掌,臣与叔詹至厚。君能赦我,我当潜入郑国,与詹谋之,取子仪之首,献于座下。”

郑厉公大骂道:“老贼奸诈,焉敢诳我?我今放你入城,你将与叔詹起兵拒我矣。”

宾须无曰:“瑕之妻孥,全在大陵,可囚于栎城为质,怕他做啥?”

傅瑕叩头哀求道:“宾将军所言甚是,如臣失信,请诛臣妻子。”

他见郑厉公仍不肯信他,指天为誓道:“君赦臣不死,臣入城必取子仪之首,有相违者,日落我落!”

郑厉公这才勉强将傅瑕赦免。傅瑕至郑,夜见叔詹。詹见瑕,大惊曰:“你不在守大陵吗,何以至此?”

傅瑕曰:“齐侯欲正郑位,命大将军宾须无统领大军,送公子突归国。大陵已失,瑕连夜逃命于此。齐兵旦夕必至,事在危急。子能斩子仪之首,开城迎之,富贵可保,亦免生灵涂炭。转祸为福,在此一举,不然,悔无及矣!”

叔詹闻言默然,良久曰:“当初,我就主张迎立故君,为祭足所阻。今祭足已死,是天助故君。违天必有咎,但不知计将安出?”

傅瑕曰:“可通信大陵,令速进兵。你出城,假装为拒敌,子仪必临城观战,我寻机将他杀掉,你引故君入城,大事定矣。”

叔詹曰:“诺。”密使人致书子突。

傅瑕出了叔詹之府,当即进宫,参见子仪,并诉以齐兵助突,大陵失陷之事。

子仪大惊曰:“快唤上大夫进宫。”

叔詹进得宫来,子仪劈头便问:“齐兵助突,大陵失守,为之奈何?”

叔詹曰:“用重贿求救于楚,待楚兵到日,内外夹攻,齐兵可退。”

子仪曰:“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当即让叔詹修书,遣使携黄金万镒,去楚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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