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急切询问道:“那先生可知道,已经有多少女子遇害?”
仇先生想了想:“好像有五个人了吧?其中一位遇害的姑娘,祖父还是翰林院的一位学士,家中有护院家仆。
结果她还是在夜半三更之时被贼人掳走,没有惊动院中的丫鬟仆妇。可见这贼人身手属实厉害。”
也就是说,还要有三位姑娘即将遇害。
自己必须要揭穿凶手身份,阻止他继续作恶。
温酒记得清清楚楚,凶手就是西街一位杀猪卖肉的张姓屠夫。
这个屠夫父母双亡,光棍一条,住在一处独门独院里,浑身颇有些气力。
他在当铺典当被害姑娘的簪环首饰时,被看过告示的当铺掌柜认了出来。一方面想方设法拖延住他,一面派伙计前往衙门报案,将他当场抓获。
然后官府在他的院子里搜查出来了染血凶器,还有一件来不及处理的受害姑娘的染血罗裙。
最初他说什么也不肯认罪,说那些簪环首饰都是他捡来的。
后来经不住严刑拷打,痛快承认了罪行。
据他交代,他就是在他杀猪的院子里,用杀猪刀杀害了八名遇害女子并且抛尸。
目的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无处发泄的兽欲,又害怕受害女子报案,所以干脆杀人灭口。
当初这个屠夫被处斩的时候,可以说是万人空巷,许多人都涌上街头泄恨。
温酒对于此事也记忆犹新。还记得那张屠夫经受严刑拷打之后,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模样。
甚至于,他的嗓子都哑了,面对着百姓的唾骂,只干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双赤红的眸子里混合着血泪,再加上胡子拉碴的,还有翻开的皮肉,格外凶神恶煞,令温酒连着做了三天的噩梦。
为了救下那三位无辜女子,自己必须要勇敢地揭发凶手。
温酒下定了决心:“我跟先生一起,将他押送到衙门。”
仇先生点头,将连声告饶的马栓拉起来,解下他的腰带,把手背后,结结实实地捆住,直接押送着前往衙门。
京兆尹衙门。
与往日不一样,今日衙门里格外冷清,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守在门口。
见到二人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做什么的?”
仇先生指指马栓:“报案,此人持刀劫持我们东家,图谋不轨。”
老头打量马栓一眼,扭脸朝着里面喊了两嗓子。
有衙役出来,识得马栓,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又是你小子,老是给我们惹麻烦。跟我走吧。”
上前将马栓带了下去收监。
马栓老老实实地,并没有反抗。
老头慢吞吞地取出纸笔:“登记一下名姓,家住何处,因何缘故状告此人,回去等消息。”
仇先生依言照做,问了一句:“不用录口供吗?此人乃是受人指使,我们希望大人能主持公道。”
“没人,皇上交代下来的案子,要限期破案,所有人都出去查案去了,你这种鸡毛蒜皮的案子,大人肯定没空搭理。”
温酒多嘴问了一句:“可是最近闹腾得沸沸扬扬的杀人案?”
老头撩起下垂的眼皮子,瞅了温酒一眼:“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一个姑娘家咋对这种案子这么好奇?也不害臊。”
温酒不由一噎,下句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更遑论是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