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见到自己的堂嫂,惊讶之后便立即笑脸相迎,十分殷勤地将她请进帐篷里。
沈夫人趾高气昂地入内,嫌弃地看一眼沈氏的床榻:“坐就不必了,我嫌脏。”
沈氏面色一僵,却也不敢发怒,依旧满脸赔笑:“堂嫂大驾光临,莫非是找我有什么吩咐?”
沈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何找你,难道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沈氏一脸懵:“我,我可是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惹堂嫂您生气了?”
“温梨竟敢算计我家扶摇,差点害她有牢狱之灾,你还好意思跟我装模作样?”
沈氏委屈道:“堂嫂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闲话?我已经再三教导过温梨,让她一定要将扶摇当做长姐一般,不能……”
“少往自己脸上搽金!谁是你家温梨长姐?说这话你也不嫌臊得慌!”
沈夫人突然拔高了声音,毫不客气地训斥。
沈氏的面色一白,嗫嚅着解释:“我只是打一个比方,让温梨千万不要招惹扶摇她们。”
沈夫人轻哼:“对,不敢明着来,所以背地里玩阴的是不是?撺掇我家扶摇给睿世子做粥,然后又叫人背地里下药。
若非我沈家满门忠勇,我家扶摇只怕小命难保!”
沈氏大吃一惊:“不可能!这是谁背地里嚼舌根?此事可非同小可,梨儿她如何有这样的胆量?她也不可能有这害人的毒药。”
“是不是,你不会问问你家女儿?若非有证据,我能来找你?
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女儿老老实实地认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将当年你的丑事全都抖落出来,让你们母女身败名裂!”
沈氏面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青筋直跳,但仍旧软声央告:
“堂嫂你消消气儿,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等我找梨儿问清楚了,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毕竟,这事儿若是捅出去,丢人的,可不是我一个。”
沈夫人冷冷地望着她:“我就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而又下贱之人!活该你一辈子只能做续弦!生不出儿子!”
转身拂袖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沈氏胸膛起伏,恨得咬牙切齿。
然后转身去找温梨。
乳娘这才悄悄地从一旁闪身出来,回了温酒的帐篷。
温酒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听到什么没有?”
乳娘有点不好意思:“营地里人来人往的,老奴不敢凑得太近,所以听不真切。”
温酒有点失望:“没关系,我也就是一时好奇。”
“不过,老奴听着,那沈夫人很生气,一直在训斥二夫人,断断续续的,听清了两句。
一句是‘谁是你家温梨长姐,说这话你也不嫌臊得慌’,还有一句是‘将当年你的丑事全都抖落出来,让你们母女二人身败名裂!’”
果真有猫腻!
母女二人?
她与沈氏的恩怨与温梨有什么关系?
“那沈氏说什么了?”
“沈氏姿态特别卑微,一直低声下气的,声音压得很低,老奴耳背,听不太真。”
“这就已经很好了。我说过,小心为上,只要不被沈氏与沈夫人发现,其他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