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看他几眼。可商渊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向谷梵的方向奔涌而去。
糟糕。
“或许是吧。”商渊道了声谢,心慌意乱地撕下原有的贴纸,正要把新的覆盖其上,却让松香味有机可乘,在顷刻间肆意弥漫。
透过彼此的虹膜,两人望见自身愕然的倒影。
“该死……”商渊连忙捂住后颈,但已于事无补。
发情期来得这般始料未及,他重重地捶了下沙发,对今晚离奇的失常恍然大悟——那杯酒里,掺着脏东西。
“商先生,您……”谷梵大步向后退去,唯恐吸入那逼人意乱情迷的气息,飞速运转着仍在宕机的大脑,试图生成一个能够解决现状的完美公式。
最快的办法,是打抑制剂。
抑制剂?可他家里没有可供oga使用的抑制剂,需要前往药店购买。去吗?一来一回要耗费至少十分钟,且不得不将处于发情状态的商渊留在家中,风险恐怕会大于收益。
向街坊领居祈求帮助?但现在夜深人静,万家灯火早已灭去,贸然打扰他人似乎过于无礼……
“谷老师。”商渊蜷缩在沙发上,声音哑得可怕。
借着呼吸深浅交错的间隙,他扯出一个笑来,“麻烦你,帮我叫辆救护车,或者给我的助理打个电话。”
对,救护车。
“好。”谷梵重重地点头,倒是叫商渊真的有些想笑,体内蹿起的焰火也被冷涩的话音拂去不少。
下一秒,对方的行动出人意料。
“喂,您好,请问是……”边拨打急救电话,谷梵边转身远离那位发情的财阀,稳步向里屋走去。
确切来说,是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里。
有必要吗?商渊终于没忍住地咧开嘴角,将潮红的面容埋进臂弯,肩背随着胸膛一同震颤。
“商先生,请您忍耐片刻。”隔着玻璃门板,谷梵的嗓音像被埋在泥土里,夹杂沉闷,“医护人员会在十分钟内赶到,您很快就会得到治疗。”
似乎,还很性感。
……性感?我搁这儿发什么情呢?
将脑海里的龌龊想法一掌拍散,商渊强撑着身体站起,冲卫生间的方向说了句,“谷老师,我还是不多打扰了。”继续呆在
这儿,只会给对方徒添麻烦。
衬衫的衣摆和领口都变得凌乱,让商渊平日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烟消云散。
他无暇顾及当前的狼狈,摇摇晃晃地朝大门走去,“夜深了,街上应该没什么人会经过。我就站在楼下吹吹风,等医护人员……”
“咚!”
脚跟还没站稳,话刚说到一半,醉意和情欲便蛮不讲理地将商渊绊倒在地,眸光黯然又涣散,潮红悄无声息地遍布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