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序曲派对过去指不定出现什么新的东西,但这次的东西出现的格外的早。念凪停下揪住巫白的衣袖脚往旁边一伸踩住燕谙的地毯,“瞎了?”
燕谙扒开盖住脸的毯子看了眼周围,“什么啊?挺正常的。”巫白反倒是有些紧张起来,“正常才是错的,这里不应该正常。”巫白蹲下手在地上扒拉几下。尘土被拨开露出倒影,“这是普通的镜子。”
镜子?地面真成了镜子。
“啊!”脚下的镜子如同沼泽一般泥泞,燕谙看着自己慢慢深陷其中不由惊呼出声。尖叫声引起巨大的轰动,念凪顾不得自己跑上去将毯子盖住燕谙还露在外面的部分。“巫白!”回头一望巫白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串串脚印。
念凪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泥泞吞噬了一半低声暗骂一句,两个人都不见了,怎么办。巫白消失的无影无踪,燕谙沉了下去。
念凪一鼓作气想要潜下去却被打断,“抓住他!”
什么?!
抬眼再次看向周围依然是换了一个环境,冷风打在脸上像割开刚刚愈合的伤口。伸手摸向别在腰间的枪却拿了个空,明明是刚到这里身体被冻得像是站在大雪里已久,已经发麻了根本跑不起来。
念凪被两个士兵打扮的人擒拿胳膊被反压背后,该死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老实点!”他们手中的武器抵在念凪脖颈处,念凪微微抬头望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发生了战争?周围的建筑与自己分割的平行有几分相似,三千年前的第一星际。
两个士兵用的力气大的念凪想要反抗,稍微动了动手腕发现根本不是对手。镜面不仅让自己回到这个时候,连自己的身体武力值和外带武器一并给带走了。
天杀的,别让我知道这是谁搞的鬼。
砰——
一颗炸弹在念凪眼前爆炸,巨大的爆炸源炸起周围的落雪。念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飞散的雪扑了一身,压制自己的两个士兵匍匐卧倒找着遮挡物。见恢复了自由顾不上发麻的身体往反方向开始拼命的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路上看见的全是尸体的残骸和被炸的坑。
念凪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时期的巫白呢?
幼小的白虎能在这个环境生存下去?不行,我要找到他。
周围的难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外貌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人依然干自己的事情,念凪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白色让人的眼睛感到刺痛。他站在大雪之中十分的渺小,一直以来太相信自己的能力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不堪一击。
我能够找到他吗?
太大了,念凪不禁放慢了脚步。真是没用,离开了武器自己这具身体什么也做不到,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不对!念凪猛然的摇摇头让自己抛弃这个懦弱的想法,无论这里发生什么应该都不会影响未来毕竟这是历史。念凪回头望向冒着烟火的营地,分散开了巫白那边的问题应该不大,但是燕谙就不一定了。
驻足原地的念凪又继续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影响未来?
步伐越来越快他小跑着去一切有关实验的地方,在这里可能没有。最终的目标地,帝国内部。
帝国外面战火纷飞每跨越一步就像经历了一回生死一样,外面已经成这样了内部乱成什么样念凪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战火距离帝国大门很近,他们好像刻意搬到这里一样。
战争的火焰不分昼夜,它们忘我的燃烧自己来充斥营地的生活。枪声和炮声已经成为了这里的钟,收拾残局和牺牲似然成了一条流水线。
念凪躲进一个帐篷里面身体靠着后面的稻草,冰凉的刀具就放在旁边上面满是烂肉和鲜血。身后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念凪再熟悉不过,这是在拷问自己被抓住也是这个结果,所以,绝对不能停在这里。
整个后背和衣服紧紧贴在一起,念凪拿了一把还算是比较干净的长刀。左手握刀右手扒开稻草露出一点缝隙,帐篷的后面有些破烂只能用稻草来挡住风雪。念凪将旁边还完好的帐篷划拉开一个长口子,风刮得凛冽从缝隙之中吹进雪来。
拷问的人缩缩胳膊骂了一句余光看见破了一个口子,将手中的刑具往旁边一丢弯腰开始找能够挡住口子的东西。念凪悄悄靠近,长刀直接刺穿他的脖颈。左手用力一收整颗头颅掉下,原本受重伤意识有些迷的人被这一幕吓清醒,“你是谁?!”
念凪蹲下想要找到有用的东西,注意到旁边还有人时问:“你们知道哪里有地图吗?”
“据点地图这里怎么可能有?”
“不是据点,是帝国。”
“哈?帝国?”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青年瞪大双眼盯着念凪,“你怎么也不看看这里是哪?是军营,你想杀进帝国?”
“不是杀进。”
青年不太理解念凪所说的话,“我要救……”
“疯子。”青年呸了一声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眼前的人,又瘦又弱穿着奇怪的神经病。“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神还是这个帝国的统领,你能救谁?”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能救谁?
许久没有杀人现在杀个人手都是抖的,念凪努力控制自己的手抖让自己拥有最后一点底气。“走出帐篷往北走,那里是帝国的偏门。”
“你要是运气好也许能碰上几个正常人,帝国比这里平静很多。”念凪站起来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帝国的偏门进去是一条街,很难闻的街。
收购第一星际考察时的记忆犹新,那条街的腐臭味和被风化的肉怎么也忘不了。那是他们惩罚的安放地,罪民被流放一定期限之后找回来受尽刑法然后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