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抬眼看去,“那小妹在侯府又是什么?”
她在庙会上说的那句话再次出现在赵若仪脑海当中,赵若仪咬着牙,“她也配和我比?”
“行了。”
宁氏忽然出言,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峙。
“听你们吵了半天,我的头都吵大了,就这样吧。”
宁氏向来不把袖袖看在眼中,自然不会让赵若仪去给她道歉。
可同样身为人母,宁氏此刻已经能隐隐感受到沈蕴的怒意,若是一味逼迫,她怕是当真要剑走偏锋,下手毁了赵若仪的名声。
不想道歉,又不愿将事情再闹大,她索性搬出长辈名头,强行息事宁人。
“都回去吧!”
“娘!”
赵若仪闻言不敢置信地扭过头,不明白宁氏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嫂嫂她——”
“可以了!你也收敛些。”
宁氏朝她投去警告的一瞥,她本就不同意赵若仪去那劳什子的庙会,如今果然是乱成一团。
触到母亲当真不悦的目光,赵若仪只好缩了缩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口。
压下话头,宁氏第一个离开,赵若仪紧随其后,看样子是还打算追上去说些私房话,屋中一时间便只剩下了沈蕴和赵诚二人。
“夫君若是无事,妾身便离开了。”
经历过方才那一场,沈蕴眼下并不想和赵诚多话,况且她在山中奔波了半宿,这会儿浑身酸痛,只想回去休息。
赵诚却站着没动。
“你和小妹用过午饭便离开侯府,去往庙会,小妹回来的时候尚未天黑,到现在的这几个时辰,你去了什么地方?”
沈蕴的心忽地颤了一下,开口时强装镇定,“袖袖被人群冲散,找到她花了不少时间。”
她并非不想说出袖袖的遭遇,只是如此一来,便不可避免地要提到萧钰,而这是沈蕴绝不能暴露的秘密。
“哦?”
赵诚背对着沈蕴站在门前,听着她的回答,不知为何,语气越阴沉。
沈蕴没说话,那庙会上人来人往,只要她咬死说法,赵诚也没法详查。
又过了半晌,赵诚方才一甩袖子,一语不地离开了。
不知他这是犯了什么病,沈蕴这会儿却无心搭理,快步回了凤鸣轩,又洗了个热水澡,方才在晨光熹微之时,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虽然劳累半天,可沈蕴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袖袖被人群挤散的场景没完没了地在她梦境中闪现。
“夫人,夫人!”
“姑娘又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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