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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妈妈沉默了，她安静的被警察带下去等待结果。

而陈小乐因为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这就算是一个局，也无人能破解，毕竟陈小乐算进去的是人性，一个妈妈的偏心。

我跟在妈妈后面看她哭的不能自已。

被关着的那段日子，她总会抬头望天。

“小东，妈妈的儿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冤枉了你，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原谅妈妈。”

原谅二字太过于沉重，我冷冷的看着她，原本疼痛的伤口早已结痂，可落下的疤痕却并不会消失。

被判刑那天，妈妈并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沉默的看向前来观看的陈小乐，用嘴型说出了一句。

“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我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会来，只是飘着身躯游走在不同人之间。

顾艳没有选择同陈小乐在一起，她越发沉默寡言。

自打知道真相后，每每见到陈小乐，她都会骂他懦夫，杀人凶手。

陈小乐被惯坏了，听到这些话直接大打出手，还因此被警察抓进去过好几次。

慢慢的，顾艳也不愿意再见他。

反而抱着我的照片号啕大哭，她说她后悔了，是她对不起我。

我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就觉得心里痛到不行。

我和顾艳是大学认识的，我们一路走来，相濡以沫。

她也是最了解我的家庭，我的委屈的人，可到最后，她也背叛了我，站到了陈小乐那边。

我没办法原谅伤害，只低头说了一句，“后悔或者不后悔，我都不会原谅你，你今天的日子，都是自找的。”

不知她是不是听到了这句话，开始号啕大哭。

我转身朝妈妈的方向走去，今天是她出狱的日子。

难得的是，天空再次飘起细雨。

妈妈一个人站在监狱门口，没有人接她。

我的妹妹在得知真相后换了个城市生活，而爸爸接受不了一切整日买醉，这个家早已经支离破碎。

妈妈也不气馁，只是坐在回家的路上，屡次叹息。

我怔怔到看着她，她越来越老，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皱纹与疲惫。

到家后，她马不停蹄的坐了一桌菜，那全都是我爱吃的。

从陈小乐加入这个家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吃到过的东西。

爸爸边喝酒边讽刺。

“是你私自拿走血清，害死了我的儿子，如今又装什么慈母，他死了，他死了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番话妈妈颤抖身躯，捂住脸颊，她哭了，哭的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

爸爸砸碎酒瓶，骂骂咧咧。

“哭什么？你活该，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尖叫，怒骂，妈妈再也忍不住上前与其扭打在一起，她一巴掌接一巴掌抽在爸爸脸上。

“那你又装什么？当初你不是生怕他抢了血清，害了陈小乐吗？罪人只有我吗？不，不是的，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该死，等着吧，报应会来的。”

一个醉酒之人打不过疯批的妈妈，只能无奈被她绑在原地。

我不知道现在的场景是该笑还是该哭，就好像我死了，所有人都开始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