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然的脸渐渐失去血色。
裴时沉靠在厨台边,“我喜欢她,不在意她觉得别人差不差,不在意付出多少得到什么,所以,别在我面前自以为是的发表意见,我也不需要你替我打抱不平。”
“明,明白了。”白芷然再也承受不住他嘲讽冰冷的目光,落荒而逃。
人刚走,啤酒罐就哗啦一声扁了。
冰凉的液体溅出来,湿了裴时沉一身。
他望着身上的狼藉,轻轻啧一声,扬手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怎么可能不在意。
喜欢就想占有,想争风吃醋,想嫉妒。
但是他必须克制这些情绪。
好不容易才换来一点进展,不能吓跑她。
裴时沉努力平稳情绪,转身出去。
秦鸥下楼正巧撞见他,目光在他湿透的衣服上转了一圈,露出嘲弄的笑。
裴时沉只当看不见,无视他去换衣服。
他准备去换干净的衬衣,脚步又顿了顿,转而去敲傅言希的房门。
“进来。”
裴时沉闻声进去,垂眸盯着地板,“奶奶要从莲华庄园回来,你跟我回去陪她吃顿饭?”
傅言希正看邮件,闻言随口回了句:“好。”
门口迟迟没有动静。
她这才疑惑回头,看见裴时沉一身的水渍很惊讶,“怎么全湿了?”
“不小心打翻一罐冰啤酒。”
裴时沉冷得牙齿发颤,不抬头。
接着,耳边响起椅子被推开的声音。
傅言希过来摸他衣服。
“这么冰会感冒的,你回去换衣服,我给你倒杯茶暖暖。”
裴时沉这才有勇气抬头,对上她担忧的目光,一瞬又笑开,眼里的消沉无影无踪,“我确实是狗。”
傅言希懵,“……你被冻傻了?”
裴时沉摇头。
他和傅言希说了两次,说他不可能像狗一样巴巴贴过来,不吃教训,不记打。
可事实证明他确实被打脸了。
只要傅言希的一杯热茶,什么委屈难过都能咽下。
裴时沉呼了口气,“我要喝大红袍。”
傅言希下楼去帮他倒茶。
这边,秦鸥出去后打了通电话,“从海市过来吧,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电话里的男人顿了顿,“老爷子很生气,已经打算派人把你抓回来了。”
秦鸥烦躁皱眉,“让他再等一个月,带不回结婚人选,我立刻回去接受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