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行针时,府医的言行都被商时序看在眼中。
据他所知,京中有善医术,能出其右者,少之又少,能让他这般倾佩信服,又岂是闲人。
宋今禾又动了动,身上的被子因为她的动作滑落。
商时序伸过手,扯过二人之间挤成一团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收回手时,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她偏头睡着,一侧脸压在枕上,睡着后的她不同于白日,多了几分憨态,倒是
可爱得紧。
手指在快要落到脸上那一刻停了下来。
今日这个时辰回来,是不是因为白日的事情在躲着他?
是他
太心急了。
想到这,停在半空中的手蜷了蜷,始终是没有落下,收了回来。
“好梦,笙笙。”
视线落在她脸上,声音温柔,满眼爱意。
接下来几日,宋今禾除了吃饭,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府医院子。
除却给商时序商时序行针,就是在制作药物熏香。
这日,行完针回房后,宋今禾给了商时序一小壶酒,让他在一个时辰后喝一点。
这样可以加体内气血的运行,也可以起到一个辅助作用。
她就趁着这个时间将剩下的熏香完成。
——
宋今禾弄完剩下的熏香回房间时,还不算太晚,想着商时序应该还没睡。
刚走进院子,就看见站在门外朝里张望的常念常梵二人。
“夫人,您可回来了?”常念看见宋今禾快步走过来。
“怎么了?”宋今禾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什么叫她‘可’回来了?
“生什么事了?”
她并不担心是商时序病了,因为她听见了屋内商时序的声音,听着不像出了事。
“夫人,要不还是您进去看看吧。”常梵也是欲言又止。
宋今禾看他模样,抬脚往屋内走,一进屋就看见一手抱着酒壶的某人,看见她进来,还冲她一笑,一手握着酒杯,正将手中的酒往嘴里送。
宋今禾眼皮一跳,这显然是醉了。
也没人告诉她商时序不胜酒力啊,这么一小壶酒,看样子还没喝完,就醉成了这个样子。
好吧,是她思虑不周了。
“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她不知道就算了,这二人还不知道吗?干嘛不拦着。
二人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抱歉,我没有责怪你二人的意思。”宋今禾面带歉意。
他俩不是没劝过,可这位爷压根不听,他们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将人直接打晕?
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五爷,您醉了,别喝了。”宋今禾有些无力,但也只能放低声音,好声和他商量着。
商时序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满是干净澄澈,与世无争。
宋今禾心下一软,声音柔软得不行,“五爷,别喝了。”
可某人压根不听,捏着酒杯就往嘴里送。
宋今禾想着他的身子,声音不自觉就高了许多,“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