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秘密于他而言是杀生之祸。
沈钰以往是怎么欺辱他的,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一直恨不能亲手了结他。
可自从上次溺水后,沈钰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待他……
那又如何?才短短三个月而已,他竟想要与他推心置腹,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他,只为换取对方的坦诚相待……
可笑!
明明从小便看尽了世态炎凉,却还是……
罢了!
既然对方不愿,他又何必为了一个曾经视他如草芥的人冒杀生之祸呢!
沈钰看着他失落的眼神,想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虽然他从纸片上很清楚顾禁的性格,但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鬼知道他这会子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
小孩子的心思最难猜了,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而且,他这会子是真的困了。
翌日。
沈钰本来不想去上书房的,主要是昨晚没睡好想接着睡,还有担心顾禁的病情,结果便宜娘突然来了。
“你安心去吧!这儿有娘看着便是。”
沈钰更不安心了。
他总感觉便宜娘和顾禁之间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可他昨晚想了一宿……好吧!其实只想了一下就睡着了。
总之,他回想了原著,原著中好像并没有提及便宜娘对顾禁突然改观这一段。否则,侯府最后的结局,也不会是全家老小都被拉去菜市场砍头了。
“快去吧!”阮绵绵催促道,似乎有什么话想对顾禁说。
沈钰看了一眼顾禁,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带着小允子前往上书房。
这一整日,他都没什么心情念书,虽然他平时也没心情念……
散学时,刑踵言过来找他:“钰兄,今日散学早,咱们要不要去春风楼喝一杯啊?”
“言哥哥,你请客吗?”旁边太师府的小孙子燕明堂听了一耳朵凑上来问。
“请客也不叫你去,否则老太师上门告状,我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言哥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兄弟,喝花酒都不叫上我。”
“你还小,家风
又严,凑什么热闹。言兄不如带我一个怎么样?”硕亲王的嫡子楚萧道。
“行啊!正好明儿个我生辰,我爹不准我出门,干脆今儿个请你们一起去喝一杯。”完事,又道:“不过,请你们喝酒可以,明日的生辰礼物可不能少,你们别小气啊!”
“我就说,言兄今儿个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是早有预谋。”
“哎!慕兄,我国公府这些年入不敷出,比得上你们啊!”刑踵言卖起了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