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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还在家。
顾青城也没死心,不肯搬走。
我没在让他进房间。
他就故意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夜被冻醒咳个不停。
18岁那年,阿爸刚走,我还沉浸在悲痛里,郁郁寡欢。
老一辈说我的魂已经随着阿爸丢在了山里。
顾青城为了让我提起精神,私自去深山里找一种难见的草药。
那座山本地人都很少进去,更别说他一个外来的。
我在家焦急得直哭,等了很久,直到后半夜他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
确认他没事,当晚我就生气的锁了房门没让他进。
那个时候,他也是像现在一样装得可怜兮兮的。
他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心疼的开门。
但是,他咳到了天亮,我都没有出来瞧上一眼。
他不死心,又换了招数。
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的给我做。
但是连续四天我都没碰一点。
离开前的最后这天早上,我在他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拿了一个馒头。
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他的脸由欣喜,变得苍白。
“阿茶。。。。。。”
嘴唇微微颤抖,放佛很受伤。
但是,他不懂,这几个月我等他回家吃饭,等了多少次,饭菜都凉透了,他也没回来。
没在看他,我拿着包就想出门。
顾青城却不让。
“阿茶,你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
他强撑了一丝笑容,可怜巴巴的哀求。
我叹了一口气,好歹相处了这么多年,说开了,好聚好散吧。
“阿城。。。。。。”
电话响起,是宋小溪。
他挂断,但是电话还是不厌其烦的一直响。
他不耐烦的按下接听,宋小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阿城哥,我被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