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苑轻轻推拒着,身子下意识地向后躲去。
然而他的后背被安池抵着,根本没办法挣脱。
在木子苑难以置信夹杂着惊惧的目光中,那根锋利的针终于还是刺破了他的耳垂。
全场雅雀无声,聚光灯只打在他俩身上,所有的观众都像是屏住了呼吸,和角色共情。
后台,方谷雨用双手捂住嘴,才没有喊出声来。
她被安池气得发抖,自言自语地骂道:“安池这个疯子!”
她不安地看向一旁的于陌,发现于陌竟然愣住了,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脸上抛开震惊之外,还有浓重的兴奋。
方谷雨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表情,但她意识到,安池自作主张加的戏,并没有让导演感到厌烦。
木子苑先看见血,疼痛延迟到达。
他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安池怀里,在耳钉穿进耳垂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木子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正穿着露背的裙子,风一吹,他第一次在舞台上感觉到寒冷。
很快,观众席开始发出窃窃私语,木子苑的所有感官好像都被放大了,他没有办法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他要演戏。
他不能让底下坐着的上千个观众从剧情当中脱离出去。
再抬眼的时候,他是肖尧。
安池明显愣了愣,险些没接住木子苑的戏。
肖尧像是不知疼似的,用手一点点抚摸上傅呈的后背,解语花一样往傅呈怀里一靠,说:“哥哥们,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呀,肖家吗?我可听说他们最近找到证据,可以东山再起啦?”
肖尧说的自然是假话,他是想要套出这些人的真话来。
傅呈不说,他身边的公子哥儿却替他说了:“那怎么可能,傅哥亲自做的局,肖家行现金到会计,从总经理到董事长,一个都跑不了。”
傅呈看向肖尧时,眼中是玩味和不屑,然后在一片起哄声中,他带走了怀里这个站台的oga。
他把肖尧放在家里,像养一只漂亮的鸟,肖尧也意外地很听话。
傅呈不知道的是,肖尧从来不是金丝雀,他愿意被傅呈带走,是因为他要在傅家寻找肖家被陷害的证据。
那天晚上,雷雨交加,傅家停电了。
佣人在偌大的别墅里乱跑,一个个都像是眉头苍蝇。
唯有肖尧,双眼清明。
闪电笼罩在他脸上,时而投下一片阴影,肖尧用一
个一字夹别开了傅呈书房的钥匙,悄悄走了进去。
他尽量不把房间翻乱,可还是卡在了保险柜的密码上。
这电子锁只要输错一次,就会立即发出警报,肖尧咬着手指,大脑飞速运转。
他与傅呈认识几年,始终针锋相对,不是最了解彼此也差不多了,他能想到的日子仅有一个,可一旦输错……
门口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肖尧心一横,将那串六位密码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