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玄有口难言,水泥桶都长一个样,这两兄弟摆明了就是为难他,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
方家玄遇事就结巴,辩解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出来,反而让人觉得他心虚了。
“我我我”了半天,他摇头摆手,跟方驰方骏抢夺水泥桶。
争得脸红脖子粗,方驰急了,从地上捡起锄头敲在水泥桶上,塑料桶瞬间破了一个大窟窿。
年近五十的男人悠地倒在地上愣住,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像个撒泼打滚的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大哭。
他什么也没做,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为难他?
村里人说他老实、乐观,他哪想这个样子活着,哪想过年走亲戚抬不起头,连女儿都能骂他两句。
“他……他怎么了?”方驰慌了神,旁边的方骏拉着他就跑。
“发疯了吧,跑远点,别被他逮着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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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档偷亲
方家玄到了也没解释他为什么在路边哭闹,养殖场施工他没去,提着破烂的水泥桶回了家。
这事儿在村子里传开,都说方家玄平时太老实,情绪太稳定,心里憋了很多事情,把自己憋疯了,所有人见了他都离得三丈远。
被人诋毁成神经病,方家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见着谁也还是笑呵呵的,工地不去了,每天就跑到田里除除草翻翻地。
任秋余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在李央红家聊天嗑瓜子,凤菊婶儿也在场,首先提出来的便是她。
“凤菊婶儿,咱叔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任秋余嗑着瓜子问。
凤菊叹着气,“前些天还好好的,就那天去了趟施工队,回来就不正常了,我问他为什么在外面哭,他也不说,把自己关在房里第二天就好了。”
李央红走到自家门口左右看了两眼,随手虚掩着门,“六弟是不是被你们隔壁欺负了?我看那精神病、疯子傻子肯定他家传出来造的谣。”
李央红的老公和方家玄是亲兄弟,六个兄弟姐妹只剩了老五和老六两家,凤菊也是没得办法才来找她聊聊。
任秋余耳朵竖起,“方驰那一家?”
“他们家跟六弟有过节,你刚来村那会儿的谣言说不定就是他家传出来的。”
李央红细说了方驰父亲和方家玄的过节,任秋余听了只觉咂舌,为了这么点小事为难别人几十年。
“这可怎么办呐,我家两个女儿还没嫁人,她爸被说成疯子,这还有谁敢娶她们呐!”
经李央红的提醒,凤菊大概知道是谁搞的鬼,可是她也没办法,方驰那一家就是泼皮无赖。
早些年她家散养了土鸡,指着过年的时候卖十几只鸡赚钱小钱,哪曾想还没到腊月,她家养的土鸡一夜之间全死了。
因为两家住得近,她找到了蛛丝马迹,想到方松平那里告他们一家,方驰的大爷爷抢先去了方松平家,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凤菊婶儿,我有办法帮你查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