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走的时候,凛去机场送行,她的表情很投入,两个人在候机室入口抱了很久,鉴于大少爷的淫威,冰帝的众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围观。
迹部温柔的摸着凛的头发嘱咐她要小心的照顾自己,然后又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如果再惹事会有什么后果。
这一系列动作在他人看来很怪异,但是确实凛和迹部最正常的交流方式。其实如果是在家里说这些也没什么,可是如果是在候机室,众目睽睽面前,似乎有些不华丽吧。
可惜大少爷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还在继续自己的交代,凛已经开始有意识的捂脸了。
登机的广播传来,冰帝的众人纷纷向登机室走去,迹部把凛从怀里捞出来,深情的一吻。
还好凛今天穿的是带帽子的t恤,在迹部的脸贴过来的时候,她用最快的速度掀起帽子把两人的脸罩住,还差了一截,凛把双手覆在迹部露在外面的侧脸上。俩人被挡严实了。
这做法有点像鸵鸟,凛挡住了两人的头,也挡住了两人的眼睛。很好,看不到了,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到。所以当凛的帽子扣下来的时候,冰帝尤其是网球部的成员们再次向两人行注目礼了,不过这一切在凛的帽子拿下来的时候瞬间解除。
果然是被迹部大少爷训练出来的专业选手,反应速度不是一般的敏捷。
目送大少爷走上电梯,凛心满意足的走开。不用陪大少爷胡闹,这个月的收入可以翻倍了。虽然这胡闹很享受,但是家里的冰箱已经要空了……
凛接了个很奇怪的活,不过工钱很多,每个周三晚上为一个中年男子和他的商业伙伴演奏,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在欣赏音乐,而实际上,在凛演奏的时候两人一直在秘密的交谈些什么。小提琴的声音很好的掩盖了他们的说话声,不过这并不能逃过拥有绝对音感的凛的耳朵。他们貌似是在策划一起绑架案,凛不是圣母,也没有那么热心于社会公益,她对一切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采取漠视的态度。
这份工作得来并不容易,不光要求演奏技巧一定要好,而且要求乐师最好不是在日本人或意大利人,凛的国籍是美国,而且她是蓝色眼睛,意大利人的眼睛只能是黑色。再加上她为人低调,并没有向谁透露过自己会意大利语的事情。
所以她成了这项工作最适合的人选,联系她的是一个美籍日本人,凛总能从他那里得到不错的活,不过客人的身份都很忌讳。他叫凛里昂,搞艺术的总要有几个艺名作为掩饰,凛在他那里的记录就是里昂,性别,男。
凛不会和钱过不去,所以被介绍这份工作的时候,她选择欣然接受。
迹部已经离开10天了,这些日子,凛的工作量特别大,每天回到家,就蜷在工作室里写曲子,困了就躺在沙发上睡觉。不是不喜欢床,而是过分安逸的生活会扼杀她创作的灵感。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桌面上则零零散散的放着几瓶酒,最多的是sherry。没有大少爷的管制,凛的生活更艺术家了,当然是不是李斯特那样优雅的艺术家而是贝多芬那样的艺术家。
每天在绿摩尔和sherry的味道里醒来。冰冷而萎靡的味道。
大少爷走之前交代过凛要好好照顾自己,貌似凛并没有乖乖的听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天看到空荡荡的房子,只有这样的味道才可以让她觉得安逸。
又一次熬夜,凛蜷在沙发里,用一条薄薄的毯子把自己裹住。她脸冲着沙发背,双手交叠,一只搭在肩膀上,一只放在腰上,这姿势看起来很不舒服。不过凛却睡得很好,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姿势,其实是个拥抱的动作。
忽然感到失重,接着传来的就是疼痛。凛猛的醒过来,发现自己摔在地上。自己睡觉一直很老实,怎么忽然摔下来了呢。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凛揉了揉眼睛,迹部正站在沙发后面,他手里拿着毯子,看来自己刚才是被他丢下来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希望我回来么。”
“没有啊。”
“这是怎么回事。”迹部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片狼藉。
“额……我……”
“你说会好好照顾自己都是敷衍我么。”
“没有。”
“你果然还是喜欢不拿我的话当回事。”说这话的时候迹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也没有要打凛脑袋的举动。凛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但是只有这样会让我觉得安全。”
“什么意思。”
“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生活。忽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会觉得很慌,睡不着。即使吃了安眠药也睡不着。”
迹部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他蹲在凛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这么依赖我啊。”
凛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我还是会生气的。”迹部弄乱了凛的头发。“想想怎么哄我开心。”
凛从迹部怀里爬出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没什么大少爷没有玩过的。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起迹部,把他推到沙发上。
“嗯嗯”凛清了清嗓子“接下来的表演很精彩。你可不要太惊讶啊。”
“那要看和不和本大爷胃口了。”
“你肯定没有见过。”凛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她和平时一样穿着大一号的衬衣当睡衣,露出修长的双腿。所以当她做出这样举动的时候,大少爷再也淡定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