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敬将我赶了出去,这会儿下起了暴雨,山庄偏僻,怎么也打不到车。
我衣着单薄又被泼了酒湿透了,只好抱臂蜷缩在廊檐角落。
手上有一条细长的伤口,渗着密密的血珠,是傅延敬打开我手时,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无意中划伤的。
这样狼狈的境地,让我不禁又回想起三年前的遭遇。
那时我受傅家资助,得幸进入音乐学院学习。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后病重的父亲温武就传唤我回家,谁知刚一回去,就被他绑起来暴打一顿,扔进了昏暗狭小的猪圈。
他要将我嫁人,好收一笔彩礼钱。
深山的小小猪圈里,雷雨交加,我喊破了嗓子,也是无济于事。
然而奄奄一息之际,傅延敬找到我,说让我当他那出国的白月光的替身,就可以救我。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地就答应了他。
可我与夏如萱只是外貌相似,性格柔弱不讨喜,嘴又笨不懂讨好,身份更是卑贱,所以他厌恶我。
也是,像我这样苟延残喘才逃出大山的女人,怎么配跟他如月亮般皎洁的白月光相提并论的。
再回过神,山庄的灯光全都熄灭了,门前的豪车也不见踪影。
失温加恐惧,让本就生病的身子更加虚弱,我难受地靠在墙角,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就在我要晕倒之际,忽地一束灯光照到我身上,刺眼的光芒映得我眯上了眼。
一个笑盈盈的温柔男声响起。
“我还以为是哪里窜出来的小野猫,原来是个姑娘啊。”
2
原来是裴家少爷裴溢之,裴氏集团和傅延敬的公司是竞争关系,我曾在宴会上见过二人之间明争暗斗的气场。
他将我接进不远处的一座宅园里,给了我暖身的外套和热茶。
将我安顿好后,裴溢之就没再多言语,远远坐着托着腮一直盯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半夜,院子里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下一秒傅延敬就暴怒地踹开房门闯进来。
“为什么联系不上你?你个当替身的就该随叫随到”傅延敬的眉头拧在一起,额头的青筋爆出,厉声训斥道。
我连忙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黑屏关机了。
一片凝固的低气压。
我低着头,知道解释再多都是无济于事,便向裴溢之道谢准备离开。
不成想这似乎激怒了傅延敬,他冷哼一声讥讽。
“温竹,你是故意的吧,巴结上我不够,还想再勾搭上一个。看起来挺清纯,想不到心这么野啊。”
一旁的裴溢之似乎并不在乎,无所谓地一笑。
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便开口辩解。
“是你凌晨让我给你送文件的,这地方根本打不到车。”
许是病弱的身体让我无法再忍受,我又加了一句:“是你丢下我不管的。”
傅延敬紧绷的脸上睫毛轻颤两下,没再言语,只是硬拽着我塞进车里,快速驶离了裴家宅园。
一路上傅延敬都在沉默着,不时烦躁地扯动领带,不断踩油门加速。
车子刚在家门口停稳,傅延敬酒不由分说地大力将我从副驾驶位拽出来,几乎是硬拖着向屋里大步走去。
他将我粗暴地丢在床上,额头猛地磕到床头柱子,顿时疼得我冒出了泪花。
不顾我的挣扎,傅延敬又剥掉身上裴溢之给的外套,露出里面被酒和雨水弄湿的裙子,紧贴着身体,清晰地显露出内衣。
“怎么,就那么急切想要赶紧攀个高枝,我还满足不了你了是吧?”
他用领带将我的双手捆绑起来,解下皮带掂在手心,随后猛地抽向我。
傅延敬在床上并不温柔,向来只是一味索取、发泄欲望,今晚更是堪称粗鲁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