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二字,自从皇甫玉成当上太子,就被这两字一直压着。
皇甫玉成也不要端架子了,拍大腿怒斥他这恶劣行径,“这能是礼物吗?”
“本宫为你讨媳妇,你却要本宫跳火坑!”
“这位置是能坐的吗?为何你不推给四弟?”
皇甫月白前边保持沉默,直到最后一问来个让他无话可说的回答,“我们两交情深。”
“交情深?”
皇甫玉成忽然想到了月白刚进宫时一个人呆呆的,没有人与他玩耍,自己好心与他照顾他,他却推自己当太子!
本来这事没什么,但是对他越好,父皇看自己的眼神就越奇怪,等他摸清了自己家的情况,才如同雷劈般!早已万劫不复!
这是能跟父皇告状的吗?不能!
这么丢脸的事情当然不能说。
要是父皇知道了身为太子的自己什么都没干,净捡人家月白留下的功劳,不得打死自己?自己这咸鱼快乐就没有了。
当太子尚能忍,登基不行,自己还得多去父皇面前多闹闹。
皇甫月白忽然给他出主意道:“殿下有没有想过自己登基后,爱传位给谁,就传位给谁?”
皇甫玉成皱眉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这话说的没错,可行。
“那去哪里找比本宫更有能力的?”
大哥早跑出京了,月白不能继承皇位,那就四弟!
“本宫去培养四弟?这我怎么没想到呢!”
皇甫月白收起笑意肯定他的想法,“殿下想明白了就好。”
皇甫玉成见他给自己指了条好路,那自己就勉为其难原谅他。
“那本宫去邀请四弟吧。”
“殿下好好做打算,弟弟我先去扯傅千琼后腿了。”
皇甫玉成依旧警惕地看着他,他是从什么时候想到“残害”自己的?进宫那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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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得好深,那自己要如何“残害”四弟呢?
皇甫月白走前还看见他认真沉思那个问题,若是皇甫玉成知道又被自己诓了,会不会与自己割袍断义呢?
他很聪明,能兵来将挡,可也只会见招拆招而已,还需要历练。
皇甫月白双手置于身后,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可他没仔细想的是为什么十年了,就没人管管这事,放着个毒瘤在内,就算管理的再好,毒瘤始终还在。
恐怕皇甫月白只是想到自己能够去查,就不怕还有别的。
今日的皇甫月白心情很好,等着傅千琼出府被江心拒绝。
他搬了个小杌子放在丞相府外一处偏僻有树荫的位置。
退聘礼的事才传出来,这会儿应该也传到了。
并不是皇甫月白知道谁被退了聘礼,只是从丞相府开始收聘礼的时候他就派人数着数儿了,这下退出来的,加上前几天的正好与总数吻合,那就代表傅千琼的聘礼也被退了回去。
都在传江小姐心仪傅千琼,现在谣言里的男主角也该来问问为何被拒了吧。
在他们这类人眼中,权势怎能比儿女情长?
皇甫月白不禁感叹,“江小姐当真好聪慧,涉世未深却能看清人心,玩弄人性,就连女孩子家家的名声都能放得下,让自己白担心一场。”
夏洵见自家主子褒义词贬义词的输出,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未服侍的这些日子里是生了啥?
他尽心扇着扇子好为主子去去暑气,眼睛却跟随着主子往丞相府门口望去,心里想着回去定要打听一下主子的私生活。
傍晚时分,丞相府外一片祥和。
皇甫月白惊了。
傅千琼居然没有来闹事?
皇甫月白大掌覆在膝盖上紧了紧,语气十分冷漠,“去将傅老王爷的左膀端了,将小四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