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聂风一个人在那儿,喝一杯酒,笑好一阵。
秦霜在无神绝宫已有一个月了,这期间,他彻底变成了绝心的好奴才,原本空空得脑袋填满了许多许多好像很真实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绝心狠擅于讲故事,反正这么一路听下来,那些倒真像自己切身经历的一般。
自打有了身体接触的深刻体验后,他便对于绝心尤其的依赖顺从,好似自己真的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奴才。绝心显然很懂得招人喜欢,很懂得体贴收拢人心,除了做起身体纠缠的那种事,他会有些失控,会让自己感受到撕裂的疼外,其他任何时候,他都是极好的。
绝心的那里总是和他漂亮的脸蛋不相符合,跃跃跳动的有些狰狞,秦霜见了那么多次,还是每每害怕,害怕的后庭缩了又缩,但是到了深处,还是有点忘记痛楚。
他不说痛,就是揪着被单。
偶尔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两声,那个人便会越加得凶猛,弄得他感觉肠子都要破了,所以,他大多数时候,一声不吭。
每每做完,绝心也会细心的拉开自己的腿,看看伤得什么样子,然后望着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地方,开始强烈的自责,后悔心疼起来,抱着他去沐浴,给他擦拭,上药,然后搂着他睡。
绝心有时抱着他,就一遍遍的摸着他下巴到锁骨的那一片,好似轻声呢喃道:你怎么这么顺从呢,顺从到我有点不舍得放你了,怎么办?
然后,他一遍遍的说着怎么办,怎么办,然后凑过头来亲吻他,不知不觉就天亮了,他才迷糊睡着了。
那天,他还是和往日一样,坐在院子里的发呆,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看着桃花落下的整个过程。
然后,绝无神冲进来了,绝天冲进来了。后面颜盈也冲进来了。
他们俩同仇敌忾的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人,颜盈有些担心的拉住绝无神的衣袖,被狠狠推开,“你别管。”
“无神,有话好说。”细软的声音响起。
秦霜本来坐着,现在慌不迭地站起来,想起绝心说的,见着他爹爹和大哥,就躲起来,于是,转身便要往屋子里去。
“你站住。”绝无神大声呵斥,他便不动了。
回身才发现绝心也奔过来,三两步过来,挡在自己面前,和那两个一大一小对峙,“爹爹,你不许碰他。”
“绝心,你疯了?”
“大哥,这不关你事,闪一边去。”
绝心这句话让绝天起得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是哼了一声,看着绝无神。
“爹爹,你就依了我这回吧!”绝心拖长了音调,开始想撒娇,做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
秦霜盯着看了看,想笑,可是这样情形,却又没笑了。
他老子就暴跳过来,吼了一句,“美得你,没门儿。”然后一巴掌冲着决心身后的人挥过来,重重的一巴掌却忽地打在绝心脸上,绝心护着秦霜,搂在怀里。
他爹爹望着他脸上出现的红痕,立刻肿了半边脸,一时愣住。
绝心半边脸都麻了,回身对秦霜低声说,“你先进去,谁叫也不许出来。”
秦霜进了屋子,便栓上门。
“绝心,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雄霸的人你也敢碰?”绝无神显然气得要死。
屋子里的人一皱眉,雄霸的人,雄霸是谁?因为实在陌生,他也就不想了。
“爹爹,雄霸又怎么了?不就是个山野村人,且说,当初是他待秦霜施虐,秦霜才离开了他,可见他们彼此并不如何相好,那人一心夺取天下,狼子野心,谁人也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为了秦霜做出自毁的事来?可见,爹爹你们都被聂风那鬼小子骗了。我看,秦霜若是送去,也是白送,不然,计谋不成,他反倒与我们结仇。”
绝无神一愣,这话他想过。
颜盈道:“心儿,我在天下会呆过,我自敢拿性命担保,我儿说的句句是真,半句无虚。”
“哼,聂风的话,你信,我们不信。”
颜盈笑:“心儿好糊涂,为了一个男人,难道放弃这夺取这天下大势?”
绝心怒道:“这般卑鄙,要得天下何用?”
绝无神啐他,“你懂个屁。”
绝心当然懂得,欲夺天下,是可不惜一切,只是,他却又不忍心起来。
那日,绝无神拉他去先祖灵位前,以规劝之名,骂个狗血淋头。爹爹从来没有那么生气,那么骂过他,他跪在地上,心里也有诸多不痛快。
差不多日暮的时候,他才来到秦霜的后苑,这是他答应爹爹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老婆,开门啦!”他不耐烦的拍着门,大声道。
里面半天没有动静,他一连叫了好久,还是如此。
他这时有些急了,一脚踢飞了门板,冲了进去,进了一半,就顿步了,心下松了许多。
就见那人盘腿坐在矮榻上,他有个习惯,就是一不高兴了,就喜欢盘腿坐着一动不动,那人低垂着头,手里却一下一下的拽着身上的绒毛,丢远了,衣料上却带电似的,又再度沾上来。
“怎么不给我开门?”
绝心坐过来,搂着他的肩膀。
那人抬头,又低下去,轻声道:“你不是说谁叫也不给开嘛!”
“我那是别人。”
“哦。”秦霜突然笑了,“对我来说,你也是别人。”
意料之中的,绝心松开了他,赌气坐到一边。
秦霜感觉肩上一空落,便斜眼瞧了一眼生气的绝心,这才发现,这人半边脸都肿起来了,这才想起是为了自己挨打的,于是,心里抱歉起来,伸手去摸了摸,“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