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琮立刻停下手中工作,蹙眉问:“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摘口罩、手套,脱工作服,大步往外走。
向承紧跟着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自从上次子菱妹子被造谣欺负后,我就跟在医院上班的同学交代了一下,让对方帮忙留意。刚才她打电话告诉我,子菱被暴躁症患者追着欺负,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秦文琮已经顾不上用走的了,来到办公楼跟前,看见同事骑自行车从外面回来,抢了就跑:“同志,借用一下!”
被抢了自行车的同事一脸莫名,在单位呆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秦文琮这么失态过。
向承跟他解释说:“抱歉啊,他媳妇儿出事了,赶着回去看呢。”
这位同志像是得到了一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八卦新闻。
什么?秦文琮结婚了?秦文琮刚才那么失态,是为了他媳妇儿?
军研所和一医院相隔距离不长,秦文琮骑车过马路,也就几分钟。
向承靠一双腿追着跑过去。他感慨还好平时有锻炼身体,否则真不一定能追上他。
沈子菱在骨科,黎医生亲自给她看的。
秦文琮和向承赶到的时候,她的检查已经做完了。
秦文琮冲进来,看见沈子菱坐在椅子上,喉咙一滚,不知道说什么,转身看向黎医生:“她怎么样?”
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从阶梯上踩空了,扭伤了脚踝。不过这伤筋动骨,少说一个月才能恢复了。”
秦文琮转回身,这才看见沈子菱脚踝已经淤青一片,肿了。他问:“怎么回事?”
沈子菱摇头说:“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个脾气不太好的患者,我吓得从楼梯上踩空了。”
“是吗?”秦文琮显然不太相信,觉得这事有蹊跷,不像是单纯的意外,“你只是负责做理疗,人家怎么会突然攻击你?又怎么会只追着你?”
沈子菱听在耳朵里,觉得他在斥责自己。不过她也没生气,摇头:“我不知道。”
秦文琮蹲下身,让她趴在自己背上:“上来吧,我背你回家。”
“可我还没下班呢。”沈子菱也没跟他客气,趴在了秦文琮的肩背上说:“我得先去请个假。”
“你不用去,我让向承去帮你打声招呼。”秦文琮背着沈子菱下楼,等向承回来,他让向承把车开过来,送他们回家。
回去路上,向承通过后视镜看两人,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妹子。我刚才帮你请假的时候,现你们新来的护士长,是蒋殷雯的小姨啊。那个暴躁患者,是她给你安排的吧?”
“嗯。”沈子菱这才解释说:“刚才在医院,人多耳杂的我不太好说。万一给人听了去,那就是我编排护士长造谣言了。”
秦文琮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沉吟了片刻后才说:“这件事我去解决,你不用管了。”
沈子菱反问:“你怎么解决?你不会要去和丁春华谈吧?可能……不太合适?她会不会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她啊?”
秦文琮冷着脸说:“她还不配跟我面对面谈。”
向承也宽慰她说:“你放心,琮哥还没那么低身段儿去威胁一个中年妇女。我猜他是要去找蒋家谈判,让蒋家给丁春华施压。”
沈子菱搞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过秦文琮说自己可以解决,她也就不操心了。
回到家里,秦文琮把她背进房间。
六婶从外面取了一块冻硬的冰疙瘩,拿纱布包裹好给他们送进了房间。她看见沈子菱脚踝的肿胀,感慨说:“哎呦,怎么这么严重啊?快拿冰块敷一敷消肿止疼。”
话音刚落,六婶想到什么说:“子菱,你给自己扎针啊!你给自己扎针,一定好得很快!”
沈子菱:“……我不太喜欢给自己扎针。”
六婶看她表情,立刻反应过来:“子菱,你该不会,医者不自医,不敢给自己扎吧?”
沈子菱一脸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怕疼。”
六婶:“啊?你真不敢扎针啊?”
沈子菱坐在床上,秦文琮端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男人用宽厚的手掌托住了女孩的后脚跟,开始为她冰敷止疼。
他显然也没想到,沈子菱是怕疼,也害怕为自己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