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看到下面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大型建筑,她目前所处的位置太高,看不清楚。
从背包里摸出之前买的望远镜往下看,也是看不太清楚。
她带着小人参开始下山。
下山之后没有贸然过去,而是等到半夜了,才赶去了处于最中间位置的建筑那里。
整栋建筑在夜晚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大门敞开着,往来的人非常多,似乎是什么节日,就连牌匾上也挂着红绸。
牌匾上写着‘土司府’。
花怜看着这些红绸,难道今天是土司柯达勒的孙子还是重孙结婚?
她躲在竹林里观察。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附庸风雅,土司府周围没有其他建筑,明明是田地的样式,但地里也不种农作物,反而种着竹子,正好方便了她这会儿躲藏。
“围墙有点儿高啊。”
花怜在一片嘈杂声中小声问小人参,“你能自己进去拿吗?”
“可以!”
小人参在花怜身上留了一根须须,随后就钻进了土司府里。
远处传来喜乐的声音。
花怜往竹林边缘蹭了蹭,有点儿好奇新娘跟新郎长什么样儿。
新娘坐在复古的轿子里,让人抬到土司门前,喜婆大声的说着喜气话。
门口众星捧月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老人。
他诚然是高大的,但他的头发已经苍白了,脸上也有了皱纹,即使他把脊背挺的再笔直,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他走到轿子面前,掀开帘子,对着里面伸出手。
穿着红色喜服的少女走出来,她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浓妆艳抹也遮不住那些仓惶恐惧,笑容僵硬又难看。
她跟老人携手,配合着老人的步伐,一步步朝土司府里走去。
一开始花怜以为这老人是土司柯达勒的儿子,毕竟年纪大概能对上,还心想这龟儿子可真是个畜生,糟蹋这么小的女孩儿。
但夜风传来他们的说话声。
她听到了他们叫那个老人——土司大人、柯达勒大人。
一百八十多一百九的老头娶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真是作孽到了极致了。
花怜想着,动手扯了扯小人参的须须,“好了没?”
小人参没有说话,并且它留下的须须上传来拉力,似乎是要让她——进去?
装修森严的房间里挂满了红线跟符箓。
小人参挂在其中一根红线上,生无可恋的倒吊着。
房间最中央摆放着一个蒲团,一个半人高,身上都是坑坑洼洼的伤痕,仿佛萝卜一样的人参躺在上面,“放弃吧,没人会来救你的。”
“你太贪心了,我都警告过你别进来了。”
小人参“切”了一声,晃悠着须须,“我找我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凭什么说我贪心?”
“她一定会来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