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过身来,陶稚被吓得一个手抖,直接把整瓶药剂倒了进去,想要把小空瓶子攥紧在自己的手心里,结果手一滑,掉在了地毯上。
幸好地面铺了一层软地毯,前面还有桌子遮挡,否则玻璃瓶的发出的声响肯定会引起伊万的注意。
伊万见他不回答,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要走向他。陶稚听见脚步声,连忙蹲下来装作系鞋带,将瓶子藏了起来,“我们只是朋友。”
伊万听到这个回答,原本焦躁的心情顿时平复了不少,他将一杯水推到了陶稚的面前。
陶稚起了身,看见自己面前的杯子,等等,下了药的是哪一杯来着?
伊万将剩下的那杯水喝了,见陶稚呆愣愣的盯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便道:“你不是说你渴了吗?”
陶稚怕他察觉出异样,连忙拿起剩下那一杯喝了下去,只敢抿了一口。
喝完后他小心翼翼的偷看伊万,结果见他的神色一如往常,反倒是自己忽然感觉浑身发热,看见伊万都有了重影。
“你不舒服?”伊万见他身形有些摇摇晃晃的,观察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道。
陶稚嗅觉变得比往常还要敏锐,甚至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香味,从伊万身上传来的。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分明是那个药剂的反应,他闻到的香味是伊万的alpha信息素。
他当了十八年的beta,第一次能闻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几乎被这裹挟着雄性荷尔蒙的沉香气味给弄得面红耳赤,他腿已经发软了。
“陶稚?”
伊万喉结不自觉滚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陶稚,两颊泛着桃红,泪光盈盈地看着自己,他明明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却跟着呼吸紊乱,浑身发烫,整个脸都似乎有些烧起来了。
陶稚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这药剂似乎让他变成了发晴期的oga一般,企图从alpha信息素中得到一些安抚,他几乎忘了两人本来应该保持的安全距离,本能的往伊万那靠去。
本来按计划,伊万才是那个失去理智的人。
陶稚浑身难受,他拽住了伊万的手往自己身上带,差点哭了出来,他现在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难受,帮帮我……就临时标记一下。”
他失去理智前,只感觉到自己两腿一跨,坐在了伊万的身上,伊万浑身都是僵硬了。
伊万把手放在陶稚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陶稚,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想跟你结婚……“陶稚脑袋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回答道。
“什么?”伊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想和我结婚?……伊万的大脑有些宕机,消化了好一会儿。
难道他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的吗?他本来以为陶稚和那些费尽心思嫁入皇室的人不一样,把他看成默契的战友,没想到竟然也想要□□爬床,真是手段卑劣的beta。
可明知对方也许目的不纯,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和往常一样,像把别有所图的人推开那样把陶稚推开,他自己都觉得反常。
自从上次搭档玩,他都被眼前的beta弄得不像自己了,原本有序的生活被弄得七上八下,还会仅仅因为beta身上留下了别人的味道而心神不宁。
陶稚感觉自己难受得快疯掉了,讨好地舔了舔伊万的耳朵,“求你了……”
紧接着吻了上去,是笨拙的亲吻。
伊万的耳朵瞬间烫得要融化了。头一次体验到这样的感觉,他被陶稚吻上去,笨拙的舌头想要撬开他的牙关顶进来,像只小狗一样小声哼哼着,把他的身体蹭得有些发热。
身下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可陶稚已经撑不下去了,一瓶药水的剂量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他放弃了亲吻,转而一路从伊万的脖子亲到颈后,最后停留在一处发热的腺体上,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咽了口口水,轻轻在伊万的alpha腺体上舔了一下。
伊万顿时浑身都紧绷了。
一个alpha的腺体可不能轻易舔咬,好比挑衅了雄性的领地,无知者总会迎来的猛烈反击。
(拉灯)
室内一片狼藉,陶稚满身都是青紫交错的痕迹,但被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的衣服被撕开得只剩破布,随手扔在地上。
他醒过来时脑袋还有些发懵,浑身像是跑了一千米后的那样酸痛,不仅腰腹往下有股撕裂般的痛,就连脖子后的腺体也有股难以言喻的肿痛感。
他睁开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结果就看见伊万已经衣着整齐,坐在床头边看着他,神情格外严肃,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陶稚当即吓得清醒过来,被伊万那副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在考虑先把他扒皮清蒸还是先下锅油炸。
他还记得昨晚最后一幕就是自己浑身发热,然后坐在了伊万的身上,喊着想和他结婚,一个beta强上了一个清醒状态的皇子。
他玩脱了,原本只是想被临时标记,却把自己整个人给搭进去了。
“殿下,昨晚我……”
陶稚的嗓子沙哑的不行,他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为昨晚找个怎样的借口,如果跟伊万说现在的结果是昨晚他喝了原本要准备给伊万的药水造成的,那他下一秒就得被流放到帝国的边界星去赎罪。
他现在必须要合情合理的理由……可是,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男人红着脸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喊着要和对方结婚啊!
还没等陶稚编出一个理由,伊万便开了口,“我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