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绮衣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林恩是绝对不可能给她开这一项检查的。
是因为在入院的时候,她没有把检查项目清单交给护士小姐,所以才搞错了?
于是,祀绮衣把自己手环上的名字展示给米拉贝尔小姐看,“麻烦您核对一下,我的医生并没有给我开这个检查……”
“没有弄错,女士。”
米拉贝尔小姐只是浅浅地扫了一眼祀绮衣的手环,就毫无感情地回复道,“所有的病人,都需要完成这个检查。”
“可是,我没法做这个检查……”
米拉贝尔小姐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您放心女士。”
“我们病区的检查手段都是最顶级的。”
“但……”
祀绮衣才刚张了张嘴,立马又被米拉贝尔小姐打断。
这一次,她甚至还加重了语气,“所有在其他医院、其他病区无法完成的检查,在我们这里都可以完成。”
“您只需要遵照医嘱即可,其余的不用担心。”
“现在,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Fine。
数次开口都被打断,祀绮衣表示认输。
她礼貌地和米拉贝尔小姐微笑道别,决定自己去找林恩问个清楚。
直到她回到房间后,在自己的衣服里摸了个空时,祀绮衣这才想起来,她的手机就在进入病区的时候就被那个方脸的护士小姐收走了。
而现在病区又是封闭状态,她无法离开这里。
祀绮衣在房间里
兜了两圈,最后目光缓缓透过房门上的玻璃隔窗,落在了走廊尽头的护士值班室上。
……她得去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
于是,等护士小姐送完饭离开后,祀绮衣就悄悄地溜出了房间,朝着护士值班室的方向摸去。
她才刚走进护士值班室,就见护士长塞赫琳女士正端着一个餐盘朝着楼梯走去。看起来似乎是要去给什么人送饭。
祀绮衣目送着对方走上楼梯。直至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了之后,她才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值班室的房门。
值班室里静悄悄的,其他几位护士小姐也不知去了哪里。
祀绮衣小心翼翼地探头打量了一下房间。
值班室并不大,房间一侧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的照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勉强可以看出是护士长和其他三位护士小姐的合影;大多数合照里都拿着奖状,或者锦旗,看起来倒是符合之前米拉贝尔小姐介绍时说的“最顶级的治疗水平”。
另一侧的墙面上,则是四个并排排列的更衣柜。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上面刷的漆已经掉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粗糙内里。衣柜旁还有一排挂衣钩,上面正挂着一件比较新的护士服。
祀绮衣关上了房门。
挂在房门背后的值班记录本拍了门板上,发出的清脆声音差点吓了祀绮衣一跳。
祀绮衣干脆从钩子上取下了值班日记,唰唰唰地快速翻阅着。
她试图在里面找到
类似“今日阴,没收新入院病人通讯设备xxx部,放置于xxx处”这类的记录。
但很显然,她的小算盘落空了。
因为值班日记只记录到几个月前的4月13日就停止了。
祀绮衣叹了一口气,将值班记录本子挂回了原来的位子。
看来,她只能撬柜子了。
只是柜子上并没有标注姓名,祀绮衣无法得知没收手机的那位方脸护士小姐的柜子是哪一个,只能全部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