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有些按捺不住的窸窣话语。
有一人压低声音藏不住里头的兴奋,忙道:“也不知是谁说,九殿下与丞相大?人的感情分明极好,一直黏糊得不行。”
另一人快速接道:“对啊对啊,你们刚才瞧见?没有,九殿下是被宁大?人抱在怀里的,揽在腰上的手可紧了,我和我家?乾元刚在一起时,也没那?么黏糊。”
旁边的人顿时笑起,打趣她了一句后,又道:“看来传言并不可信,哪里是宁大?人不愿与殿下独处,分明是丞相大?人心系朝廷,只能暂时委屈殿下。”
又有人捂着嘴暗笑,促狭道:“别瞧九殿下在外头桀骜不驯的模样,在宁大?人面前,和个坤泽似的!”
“宁大?人也是,你们怕是没瞧见?,宁大?人垂眼看向殿下的眼神,那?叫一个宠!好像都要化成水了。”
屋外的人议论纷纷,屋里被讨论的人已经炸了毛,声音一扬,眼睛一瞪,直接就骂道:“宁清歌!”
“你个乌龟吃煤炭的老王八!”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盛拾月又羞又恼,甚至抬手推向对方肩膀,一副要从她身上跳下来的模样。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宁清歌眉梢一挑,就含笑道:“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这还没有胡说?
盛拾月深吸一口气,刚刚张开嘴,准备将宁清歌的罪行重复说一遍,狠狠批评。
宁清歌却道:“前几日我有没有喂你吃东西?”
刚冒出的话就这样被堵回去,盛拾月硬生生将气憋回去,僵硬道:“有。”
前些日子她伤了脑袋,低头抬起时总会发晕,便闹着不肯动?,非要宁清歌替她穿衣套鞋,甚至连吃饭都要宁清歌用小勺舀起,吹凉递到她唇边,一点点喂。
算她诚实。
宁清歌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有没有抱怨过我太忙了?”
盛拾月扯了扯嘴角。
当然有,特别是她挨了板子的那?一段时间,宁清歌稍晚回来一些,她就抱着枕头嚎,一下子说枕头太硬,一下说床不好睡,满脸幽怨地看向某个人,像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宁清歌眼睛一弯,抬手捏了捏对方的脸,又道:“是老王八在胡说八道,还是殿下记性太好,把?这些全忘了?”
语调被刻意拖长,带笑的语气隐隐含着几分威胁。
盛拾月咳嗽了声,试图掩饰慌乱。
另一人却不肯放过她,又道:“殿下方才边喊边闹脾气,我就想哄哄殿下,喂殿下吃点东西,有错吗?”
听起来并没有错,反倒像是盛拾月在无?理取闹。
宁清歌再道:“前几日公务繁多,我便想着等?武举过后,再好好陪陪殿下,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