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我自己酿的酒,之前阿勒提他们在离开午年县时,也留下了一些果子,我觉得他们带来的果酒酒味有些浓烈,于是便自己试着酿了一些,希望夫人喜欢。”
宁如月这样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华夫人的面前,在华夫人的示意下她坐了下来,并且还将手中的酒壶打开,清冽的酒香飘了出来,这是华夫人之前所闻到的任何酒香都不同。
怎么说呢?与其说这是酒香,倒不如说这是混了酒味的果子香。
“夫人要不要尝一尝?”
从酒壶被打开的那一刻,宁如月便注意到华夫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酒壶上,她知道对方定然是对自己手中的酒十分感兴趣,于是便为华夫人倒了一小杯。华夫人在从宁如月的手中接过酒细细的尝了一口后,瞬间睁大了眼,这杯酒与她之前所喝过的那些完全不同,宁如月所酿的酒仿佛是将果子的甜美完全融入了酒中,如今这杯酒如同甘露一般流过,就好像是她曾经在京城曾经喝过的某种酒一样,让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的真的喝到了仙露琼浆般,忍不住拿过宁如月手中的酒壶,再次饮下一杯。
当第二杯酒下肚的时候,一股股暖意也从胃部渐渐散开,此时的华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暖烘烘的,十分舒服。她看着宁如月面前的这壶酒,随后抬起头来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宁如月,笑道:“真看不出,宁老板还有这般手艺。”
从对方的话中宁如月自然能够听出华夫人对自己所带来的这壶酒十分的满意,说起来原本按照宁如月的计划,自己手中的这壶酒是要再封上半个月后再挖出的,这壶酒原本是宁如月按照自己所想到的酿酒配方自己配的,她之前也想从阿勒提那里知道西域人酿酒的方式,但是那位西域商人却不愿将这种秘方告诉宁如月,无奈之下宁如月只好自己想办法来酿。
今天她所带来的这壶酒可以说是她觉得自己做的香味最像西域果酒的酒,但在味道两者之间却还有一定的察差距,最开始宁如月对于这一结果还挺气馁的,但是在她尝过自己酿的果酒之后,她却觉得说不定其他人也会喜欢也说不定。
她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自己所酿的果酒给徐拂烨尝过,徐拂烨喝完之后说更加喜欢宁如月所酿的,而他之后在知道这酒竟然是自家娘子酿的后,不禁对宁如月竖起了大拇指,他真没想到原来宁如月除了做饭之外,竟然也还会酿酒!
得了徐拂烨夸赞的宁如月心中自然也十分的高兴,不过她所酿的酒本就是无意间才得到这个味道的,之后她还需要试试其他果子所酿的酒是否也会得到同样的味道。
今日的宁如月来见华夫人除了送酒并为昨日的事情道谢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华夫人之前所问的烨如商铺与县令府之间的生意的事情。
宁如月之前说过等她去拜访华夫人的时候,她就会给华夫人一个答复,现在正是她给予华夫人答复的时候了。
“你是说烨如商铺能够和县令府做生意?”在得到宁如月肯定答复的时候,华夫人显得有些吃惊,显然她应该也听闻了关于烨如商铺的一些事情,对于宁如月现在是否真的能够稳定的和县令府做生意的事情,她是有些担心的。
“是的,夫人。来年后烨如商铺内会新到一些货品,如果夫人真的决定要将这笔生意降到烨如商铺的手中,到时候也可以在看到的这些新的货品之后再做决定。”
宁如月看出华夫人现在的犹豫,午年县那些供货商恶意断了宁如月货源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今日宁如月从商铺中出来的时候,便听到有人说她的店铺可能开不了太久了,虽然这些人说话的声音极小,但宁如月也猜的出来这些人定然是听说了什么。
在听到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宁如月朝着他们看了一眼,在察觉到宁如月视线的时候这些人马上就闭上了嘴。烨如商铺至今都还没有将货源断了的事情对外人说起过,哪怕是徐家老两口对于这件事也只是隐约猜到一些,既然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说的,那么最后可能放出这些消息的人就是那些之前给宁如月供货的人了。
毕竟只要当地的老百姓们以为宁如月的店铺真的开不下去了,他们只怕就不会选再在宁如月这里充钱,而后说不定还会出现要求退钱的,到时候如果烨如商铺的资金链出了问题,这些供货商在伺机调高价格的时候,那个时候宁如月为了让店铺继续生存下去,说不定还真的就会答应了他们的涨价要求。
这群人的这手算盘打的的确很好,如果宁如月只是一个被困在午年县的普通女子的话,说不定最后她的烨如商铺真的就会开不下去,只可惜宁如月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人。
她是一个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人,她的眼光并不会只放眼于某一个地方,在第一家供货商断了她货源的时候,她便已经开始寻找其他能够代替的供货商了,这是这些身在午年县的人商人在这块小地方生活的时间太久了、太安逸了,以至于忘记了在午年县之外,鼎安国还有更加幅员辽阔的土地,在别处有着更多的商人穿梭于各个城市之间,宁如月就已经在自己店内货物所需要的新供货商全都已经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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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东边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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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宁如月说烨如商铺年后便会有新的货到店的时候,华夫人不由眯起了眼,此刻的她大概是猜到宁如月做了什么,眼中对宁如月满是赞许,随后她站起身来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朝着宁如月举了起来,并说道:
“不用了,既然宁老板如此有把握,那么这桩生意县令府便和宁老板定下了!”
华夫人看起来十分的高兴,原先还存在的那些疑虑在得到了宁如月肯定的回复后,一下子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华夫人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宁如月会有如此魔力。
接下来华夫人又和宁如月说了些关于所需东西的大概情况,从她的口中宁如月得知她要与县令府所做的生意,基本都是县令府所日常所需物品的供给,这些东西虽然平日里一件两件的倒是不算什么大钱,但是一旦这些能够累积到一定的数量,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华夫人是县令府的女主人,她想要将府中所购置物品的供应商换一个人自然没人能说什么,不过最近府上也不是谁将华夫人要换供货商的事情偷偷给传了出来,府上的管事总是在找夫人确定这事是不是真的,华夫人一开始还有心情对付这管事两句,但是到了后面华夫人便开始觉得烦了。
县令府的管事虽说比一般的下人地位稍稍高一些,但对于整个县令府来说,只有华夫人和何县令才是真正的主人,这些下人是没有资格来替主人做些什么事情的。
但这管事显然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在知道夫人有想要将府中供应商做变更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和某个商户女儿的婚事该怎么办,毕竟眼看着那商户为了和自己攀上县令府的关系,连女儿的彩礼都已经不要了,而且两家将婚期都已经定好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夫人将供货商给换了的话,自己这门已经谈好的婚事定然就黄了。
这位管事年近三十,而那位商户的女儿也不过刚刚十八,这样悬殊的年龄为何拿上商户愿意答应,这位管事清楚的很,所以他决不能让华夫人在这种时候做出换供货商的事情来,即使华夫人真的要做,也一定要等到他将新妻娶进门再说。
对于这位管事即将娶亲的事情,华夫人自然也是知道了,虽然这位管事将自己未婚妻的事情藏得很好,但还是躲不过华夫人的眼。华夫人并没有费太多的功夫就查到了管事的未婚妻与商户之间的关系,但华夫人心中念及这位管事毕竟也在县令府中做事多年,不想让对方在这件事上有什么难堪,所以才采用了这种怀柔的方式,但是这位管事自己却并没有将华夫人的好心当一回事。
关于这件事情的始末,华夫人与宁如月说起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带过,宁如月并没有详问,只是在听了华夫人的话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夫人,有些人未必是懂得感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