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阴冷。
我心里也阴冷阴冷。
站在十字路口,我竟无处可去。
鬼使神差的,我开始朝一个方向走去。一个小时之後,我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了坎特庄园酒店对面。
犹豫了一会儿,我开始穿过街道,进了酒店。
上次的大堂经理拦下了我,问:“先生您什麽事?”
“我要开房。”我道,“怎麽了,看我一身狼狈以为我没钱吗?”
“不是不是。”大堂经理陪笑道,“我带您去前台开房。”
“我要302房。”交钱的时候我说。
经理一愣:“302?”
“不行?”
“并不是,只是……那个房间今天下午两点到三点这段时间已经被定了。”
陈沧水和方一默苟合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烧了起来。
我掏出两百块钱:“这够你们几天的房费了。我要定。”
“可是……”
“你不要告诉订房间的那位先生,他到时候还是领他照旧上楼。”我继续道,“行不行,一句话。”
大堂经理看了看我的钱,最後叹了口气:“行。”
我进了房间,连衣服都不想脱,浑身湿透直接倒在床上,仰头看著天花板,胃在尖锐的痛著。我想到自己在多麽沈默的暗自喜欢著陈沧水,他又多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他对待方一默的那种容忍和温柔,甚至他对待花草的温柔,都不曾分过我一丝一毫。胃痛让我尖锐的恨起了这麽不争气的自己,也尖锐地恨起陈沧水。
我想现在就跳起来,去秦沛霖那里告发他勾结共党,这种被判党国背叛军统被判局长的叛徒,早就该被处死。告发他在老子被牟青芳强奸的时候,他却在跟方一默上床。
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匆匆流逝,我却只是躺在那里,安静的躺著,一动没动。
直到房锁“哢嚓”响了。
有人推门而进。
我支起上半身,抬头,便与陈沧水对视。
他本来充满喜悦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戳的我心头火辣辣的痛。
“你怎麽在这里?”他充满戒备的问我。
禁射
我气笑了。
“我为何不能在此处?”我反问他。
陈沧水微微皱了皱眉:“沈醉,出去。”
我耸耸肩膀,笑著看他:“这房子我定的,为什麽是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