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庄主,你可知笛飞声去了何处?”
李莲花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人,问。
既然笛飞声能被痋虫感应到,抓回来,指不定庄主知道大致的方向。
听到这个名字,庄主眉头一拧。
气若游丝道,“原来,你们是为了他来的。”
六年前,他带人四处搜刮死士苗子,笛飞声是个流浪孤儿,就是那时被他捡回来的。
他以为那孩子父母亲族皆殁,或因何原因被抛弃了。
而笛飞声也不知是生过病,还是遭逢过什么劫难,之前的事情一概没了记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背后竟有找寻他的亲朋。
还是三个武功高强,手握高阶痋虫的人。
这三个人,把笛家堡的一切都毁了。
“可惜,”他冷笑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小笛飞声昨日出逃后,他派了一队人去寻,并给了他们几只较高阶,又低于自己所握的痋虫,以便感应位置。
然而,那队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估计是距离太远的缘故,他手上的痋虫也没有任何感应。
“我跟你们一样,”他咬牙切齿,“也想知道那个叛徒的下落。”
“叛徒”两个字刺入耳中,笛飞声目光一凌。
“他生不是笛家堡的人,死不是笛家堡的鬼,何来叛徒一说?”
他有自己的天地,天地也从来都是自己。
笛家堡的一切,他都恨之入骨,甚至包括庄主贯的名字。
逃出去后,之所以不改名换姓,就是为了把伤和痛记在心里,好有朝一日回来报仇雪恨。
他大刀一挑,断了庄主一臂。
断臂手握银铃,滚落在地。
庄主痛苦地哀鸣起来,汗如雨下。
“老笛,无妨,”李莲花安慰道,“母痋说不定能感应出来。”
既是尊中之尊,想必别种类型的痋虫也不在话下。
笛飞声点下头。
“那我们赶快去找人吧。”方多病转身就要走。
“先等一下,”李莲花叫住人,“再问个问题。”
“笛庄主,”他转向狼狈不堪的人,“笛家堡建立至今,已有二十余载。”
“不知你这痋虫自何处而来,控痋之术又学自何方?”
笛飞声成名时,以及二十年后与虎谋皮时,他都调查过他。
自然而然,查过背后的笛家堡。
笛家堡最初,并非是用痋术控制人的,而是从现在的三年前开始的。
说明很有可能,在这期间,接触过握有痋虫的人或势力。
只是当时,单孤刀的事情迫在眉睫,倒未曾多问。
闻言,笛飞声威胁道,“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我再断你一臂。”
笛庄主汗毛直竖,“闲云山庄。”
“这些痋,都是闲云山庄来的,控痋之术,也是那庄主教我的。”
“闲云山庄……”笛飞声喃喃。
在笛家堡那些年,竟是闻所未闻。
“你与那庄主是何关系?”方多病顺着问。
笛庄主知无不言,“关系谈不上,不过是些利益往来罢了。”
“我是三年前碰上他的……”
那时的笛庆洪尚未手握痋虫,而是延续父辈的传统,通过催眠或者酷刑,来培养控制死士。
这种办法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的死士会进行反杀。
好比他父亲,就是这般死的,被活活凌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