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曾经是出了名的刽子手。
我爹继承了他的手艺,当了一个宰猪杀羊的屠夫。
爷爷总是忧心忡忡,说我们韩家杀孽太深。
于是在我出生后,果断把我送到了女子学堂读书。
誓要将我培养成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我满足了爷爷的期待。
身娇体柔,细声细气。
一见到我,爷爷都会不自觉地掐细嗓子,生怕声音太大吓到我。
我本以为,我会这样一辈子隐藏下去。
直到我八岁那年,我爹开始频繁晚归。
到后面,更是连日连夜的不回家。
一回家就跟我娘吵架。
吵不过了就摔门而出。
留下我娘在家里嗷嗷哭。
唉,我娘就是外强中干,刀子嘴豆腐心。
我偷偷跟着我爸,这才发现他跟南街的刘寡妇好上了。
还给人家置办了个小院子,当小老婆养了起来。
我直接找我爹摊牌。
若是他肯浪子回头,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恼羞成怒,甚至还甩了我一巴掌。
那刘寡妇也不是个东西,在一旁拱火,说我是赔钱货。
骂我就算了,她居然还骂我妈生不出儿子。
我看到她的手摸着自己已经有所起伏的肚子。
这才明白她挑衅的底气在哪里。
院子里,刘寡妇的大儿子正坐在小木马上摇来摇去。
身上穿着的棉衣是我娘前阵子给我缝的。